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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了艾米麗的話,奈德整夜整夜做噩夢,夢見布蘭掉下去,夢見自己無聲無息地死去,夢見自己死去後艾米麗被人殺死……
每當在半夜驚醒後,奈德就站在窗前思考,思考到底該怎麼辦。
臨冬城的早上總是昏暗冰冷的,明明是夏天,厚重的暗色牆壁還是散發著陣陣冷氣,每次艾米麗起床都要賴一小會。
白靈一聽見床上主人翻身,馬上跳起來,小尾巴掃啊掃,嗯嗯地叫著主人。
艾米麗瞬間清醒,“噓,白靈,別叫。會把老奶媽招來的”。
話音還沒落,老奶媽已經推門進來,“親愛的,快起床。”
老奶媽把被子一掀,把艾米麗抱起來穿衣服,動作一氣呵成。“你父親,哥哥姐姐們都是我照顧的,嗯,你是唯一一個這麼能賴床的。小孩子不是都起床早嘛。”
艾米麗掙紮著下來,“我不是小孩子,鞋子我自己穿。老奶媽,你不要彎腰了。”
“你當然還是孩子,瑞肯只比你大一歲,還每天鬧著要吃奶。你卻看都不看一眼。”
“這個鞋子真是太難穿了,臨冬城真是太冷了,夏天都要穿這麼厚的鞋。”艾米麗死勁把鞋帶抽緊,下地蹦了兩下,讓鞋子踩實。
“那你可以去南方看看,南方要暖和多了。正好國王要來了,可以讓爵士帶你去見識見識。”
艾米麗嚇了一跳,“國王要來了?誰說的?”艾米麗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還是來了。
“都在說,還能是假的嗎?”老奶媽從侍女那拿過濕毛巾給艾米麗擦臉,梳辮子。
一切準備好後,老奶媽牽著艾米麗的手走向餐廳。“記得要先給爵士問好。”老奶媽每天都要囑咐一句,今天也不例外。
“父親,母親,早上好。”艾米麗行了問安禮。老奶媽利落地給艾米麗拉椅子讓她就坐。
“說了不能讓狼進餐廳。”凱瑟琳低頭吃飯,好像不是她說的。
“白靈不會搗亂的。白靈,坐。”白靈乖乖蹲坐在艾米麗腳下,不發出一點聲音。
“管好它,艾米麗。”奈德毫不在意狼能不能進餐廳這個問題,“艾米麗,瑞肯,你們也該學習禮儀了。國王正在前往臨冬城的路上。面見國王,總要有史塔克的風範。”
“是,父親。”艾米麗和瑞肯乖乖應答。
“父親,你又沒睡好嗎?你的黑眼圈好嚴重。”珊莎面露憂色,“要不要請師傅給你開點安神藥?”
“不用,只是國王要來了,事情有點多。”奈德把叉子放下,“羅柏,你吃好了沒?”
“當然,父親。”羅柏馬上把餐具放下,雖然盤子裡還有一小塊肉和一截香腸,他還是起身跟著父親走了。
凱瑟琳也起身離席。餐桌上的氣氛馬上活潑起來,阿亞拉著椅子湊近艾米麗,那把實木椅子好像比她還沉,她是怎麼拉動的?
“艾米麗,你今天又賴床了吧。”珊莎端莊地就餐,嘴裡卻揶揄著艾米麗。
艾米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淡定地沖她一笑。
“艾米麗哪天不賴床?”布蘭也加入行列,還偷偷把羅柏剩下的酒倒進自己的杯子。
珊莎出面制止,“布蘭,你不能喝酒。”
布蘭露出討好的笑,“一點點,我只是想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