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大囧,撇了撇嘴說:“霍少你上當了,何教授說萊因茨‘陪佳人’做遊戲,又不是說我,你幹嘛自動把我套進去?”
這是她玩得不能再玩的文字遊戲……
也就霍紹恆會入套吧?
何之初和霍紹恆卻一起看著她,半晌,兩人移開視線。
霍紹恆做出示弱的樣子,淡淡地說:“嗯,是我會錯意了,何教授是法律界大拿,玩這種文字遊戲我不是對手。”
顧念之:“……”
據顧念之所知,霍紹恆的口才可不比何之初差……
何之初垂下眼眸,什麼都不說了,直接在他們面前關上了門。
顧念之摸了摸鼻子,順便打了個哈欠,喃喃地說:“我還是回去接著睡覺吧……”
霍紹恆本想帶顧念之去他的官邸,但是想到萊因茨,又改變了念頭。
“走吧。”霍紹恆帶著顧念之下樓。
兩人來到樓下,顧念之看見霍紹恆那輛改裝過的悍馬SUV加長軍車,笑著拉拉霍紹恆的手,“你就把車這樣停在何教授樓下,也不怕別人說你閒話?”
霍紹恆不回答這種假設性問題,他若無其事給她拉開後座車門,然後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去和平里小區。”霍紹恆在後車座對前面的勤務兵範建吩咐道。
和平里小區是顧念之買的二手房小區。
她本來也以為霍紹恆要帶她去他總部駐地的官邸,還在琢磨著要如何推辭,現在見他主動退讓,她鬆了一口氣,懶洋洋坐在後座,很快又睡了過去。
昨晚發高燒,確實很傷元氣。
睡覺是人體自我修復的途徑之一,因此大病初癒身體虛弱的人都會很嗜睡。
顧念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和平里小區公寓的臥室裡。
夕陽從半掩的窗簾裡照了進來,給鑲了櫻桃木的飄窗窗臺撒上一層靚麗的金粉。
顧念之揉了揉眼睛,嘟噥著坐了起來。
抬眸看見一個英挺筆直的背影坐在她的書桌前,雙臂有細微的抖動,應該是在膝上型電腦鍵盤上飛快地移動,電腦顯示屏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綠色資料。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
他們從何教授那裡回來,大概是早上九點多。
回來之後她就睡了,而霍紹恆就一直留在這裡陪著她?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
顧念之抱膝坐在床頭,偏著頭笑眯眯地看著霍紹恆的背影,怎麼看也看不夠。
霍紹恆這一整天確實留在這裡陪著顧念之。
雖然她已經退燒了,但霍紹恆還是不放心,還打電話讓陳列帶著他可媲美戰地簡易醫院的醫療手提箱過來給顧念之檢查,確信她已經沒有發燒了,身體也沒有別的問題,才放陳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