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嘆了口氣,“我明白。清影,你是個大度良善的女子,用不著和別人一樣小家子氣十足,把心裡想的都藏著掖著,用假象對人。”
謝清影聽著何之初這話,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又想不明白他到底說的是誰,更不好意思去問他,只好輕聲說:“聽說你派人逮捕了溫守憶?”
何之初淡淡地說:“準確地說,是法庭頒發逮捕令,我們是協助法庭而已。”
謝清影感慨地說:“何少,你知道溫守憶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何之初搖了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不關心她做這件事的動機,他只關心如何將她繩之以法。
“何少你可真是郎心似鐵……”謝清影似笑非笑地嗔了一句,“其實溫守憶對你有感情,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何之初:“……”
“她對我有感情?”何之初眉頭凝成了結,“你怎麼知道的?她親口對你說的?”
“不算親口說,但是我說的時候,她並沒有反對。”謝清影用手勾著手機,坐在自己的床上,忐忑不安地問:“何少,我知道念之離開之後,溫守憶代替念之的位置陪在你身邊,你說真心話,真的對溫守憶沒感覺嗎?”
謝清影知道,其實對待這種事,她應該裝作不知道,而不是提醒何之初,有個女子曾經暗戀他。
這樣做的結果其實是吃力不討好。
但她就跟著了魔一樣,特別想知道何之初對那些暗戀他的女子,是不是都有一份惻隱之心,也想證明,何之初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友情親情,還是真正的愛情。
所以她選擇把一切攤開來放到何之初面前,觀察他如何選擇,從而判斷他對自己的感情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何之初沉下臉,“清影,到底是我給了你錯覺,還是溫守憶給了你錯覺?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對溫守憶有感覺?”
“真的沒有嗎?”謝清影又驚又喜,“何少,只要你說,我總是會信的。”
“本來就沒有的事。”何之初頭疼起來,“溫守憶在我家的那幾年,沒有代替念之。念之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如果以後再有人這麼說,你可以用這句話回敬他。”
謝清影聽見了,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
顧念之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嗎?
她心裡又泛酸了,“何少,念之在你心裡,始終是第一位的吧?”
何之初:“……”
他這時才明白謝清影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意的,其實是顧念之吧?
何之初更加頭疼了。
他跟顧念之,根本沒有開始過,顧念之更是對他沒有男女之情,謝清影這麼問,可是比剛才問有關溫守憶的事還要離譜。
何之初的聲音冷了下來,“清影,我剛才還說,欣賞你大度良善的性格,可你為什麼要繞著彎說話?”
謝清影有苦難言。
因為太在乎他,才步步為營,精打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