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爽母親早逝,父親已死,在國內的親人,只有伯父白建成和叔父白長輝這兩房是最親的。
她的堂姐白悅然代表親屬抱著一捧百合花走了過來,輕輕將百合花放在棺木上。
低頭親吻著棺木,白悅然哽咽著說:“妹妹,姐姐接你回家。”
軍樂聲倏地奏了起來,雄壯的軍歌響徹在帝都國際機場上空。
天地肅穆,歲月橫亙,白雲蒼狗,世事無常。
這時,一輪紅日破空而出,金色的陽光灑在櫻桃木棺木上,給那束百合花和鮮紅的國旗都鑲上了一道金邊,閃閃奪目。
現場凝重的氣氛為之一振。
雖然我們有犧牲,但正因為有這些犧牲的人,才給我們帶來真正的希望!
白悅然輕籲一口氣,看見了抬著棺木站在右前方的趙良澤。
這幾個月,他不知道去哪裡執行任務了,看上去臉比平時黑,但又毫無血色,顯得蒼白。
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完全對前來獻花的白悅然視若無睹。
白悅然想到白爽和趙良澤之間的事,只能一聲嘆息。
她默默地讓開一步,目送著特別行動司四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軍人抬著棺木越走越遠,就像趙良澤的心,也離她越來越遠。
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
等機場接機的人都走了,顧念之和霍紹恆才從飛機上下來。
霍紹恆是不能露面,顧念之是不想露面。
今天是白爽的大日子,沒人能奪去她的風頭。
顧念之將頭靠在霍紹恆肩膀上,喃喃地說:“霍少,白爽……她差不多是自殺吧……”
如果她早一點說自己中彈了,如果她沒有穿那一身奪人眼球,紅豔似火的紅裙,後果可能不一樣吧?
槍傷沒能馬上致命,但流血過多在短時間內要了她的命。
霍紹恆沒有說話,下頜的線條緊緊繃著,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
他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微溫的雙唇觸到顧念之有些涼的肌膚,霍紹恆頓了一下。
觸感那麼好,他捨不得放開了。
於是雙唇從額頭往下滑落,經過她筆直精緻的鼻樑,來到俏皮可愛的菱角唇,重重親了一下。
顧念之被親得雙唇發麻,眼前一陣眩暈,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只不過一個吻而已,她怎麼會有透不過氣的感覺呢?
一定是天太熱了,飛機裡太悶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