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希朝白爽露出慈祥的笑容。
他反客為主,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My dear,你總算回來了。坐。”
白爽淡定地在他對面坐下,和他寒暄了幾句。
“您吃午飯了嗎?要不要去叫外賣?”
對於裡德希出現在自己酒店房間裡,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裡德希對白爽的處變不驚也非常滿意。
他笑著搖頭,“不,我不餓,我們現在不說吃的。——我想問你,進行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白爽沉著地說,目光變得堅韌鄭重,“不過目前只看見顧念之和趙良澤,沒有看見霍紹恆。”
頓了一下,白爽咬牙切齒地說:“您不是說霍紹恆會和顧念之一起來?!——我早說過,我只想殺了霍紹恆,為我父親報仇!我不想節外生枝!”
“安靜,安靜,My dear。”裡德希伸手往下壓了壓,安撫著白爽,“我知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你也不能太著急了,萬一要是打草驚蛇就不好了。那位霍先生,實在太狡猾。”
“我不管他有多厲害,總之他殺了我父親,他就得死!”
疾言厲色的說完這句話,白爽眼淚都出來了。
她用手背反手抹了一下臉頰上的眼淚,低聲說:“……但是,您一直沒有給我切實的證據,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不是他殺得呢?您如果騙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My dear,我裡德希說的話,還沒有人質疑過。——你是第一個。”裡德希笑眯眯地說。
面對白爽的質詢,但他好像並不生氣,並且認為理當如此。
如果白爽太快相信他,不是能力不足,就是城府不深,眼界不夠。
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裡德希是不屑跟她合作的。
所以對於白爽一再索要證據,他還是蠻理解的。
白爽神情堅毅,堅持說:“我已經做到您讓我做的了。我有意跟趙良澤製造幾次偶遇機會,他對我不僅餘情未了,而且表明他愛的人是我,不是我堂姐!”
“我已經贏得他和顧念之初步信任。只要霍紹恆真的在開普城,他總會現身找顧念之。但是,在動手之前,我還是要看證據。”
裡德希聽得十分滿意。
這個局做了這麼久,終於要收宮了。
“好,我答應過你,當你將他們引向法蘭西Societe Generale銀行,我就把證據給你。”
說著,裡德希拿出一個快閃記憶體,“這是你們特勤部大頭目洪康全跟我們中情局接觸的時候,提供的一點投名狀。”
聽說是洪康全提供的情報,白爽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真的是他?!”
那倒是確實有可能是真實訊息。
白爽半信半疑地從裡德希手裡接過快閃記憶體,起身找到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將快閃記憶體插上去。
快閃記憶體裡面存的是一份錄音存檔,還有一份內部絕密材料,不過材料並不完整,只有幾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