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警對視一眼，有些慚愧地對顧念之說：“你的話，我們會轉達給上級領導，由處理刑事案件的同事出面接手這個案子。”
“有勞兩位。”顧念之對她們十分客氣，“這件事不是你們的錯，有人故意誤導你們，利用你們的好心和善意。”
“顧念之！你不要血口噴人！”金婉儀見勢不妙，立即呵止顧念之。
顧念之理都不理她，笑著對兩位女警眨眨眼，“看見了吧？”
兩位女警也對她笑了笑，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金婉儀和顧嫣然一眼，才起身離開證人席。
法官在上首敲了法槌：“第二次庭審結束，法院會和警局合作，將夜玄引渡回國。——退庭。”
法庭的工作人員簇擁著戰院長先走了。
顧念之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仔細地收拾東西。
桌上散放的資料夾、膝上型電腦都被她一一收好，放回自己的電腦包。
季上將的生活秘書曹秘書旁聽了整場庭審，對顧念之伶牙俐齒又條理清晰、先抑後揚的辯論風格非常欣賞。
他也是學法律出身，博士畢業之後參軍，因為起點高，又是文職，在軍隊裡跟著季上將做生活秘書，升遷得很快。
庭審結束之後，曹秘書本來應該馬上離開，但他還是走到顧念之面前，笑著誇獎她：“顧小姐，今天的庭審真是精彩。”
顧念之見有人誇她，笑眯眯地抬頭，發現是季上將身邊的曹秘書，她以前跟著霍紹恆的時候見過，但從來沒有說過話。
“您是……曹秘書？”顧念之有些意外，“您是來旁聽的？”
“對，不虛此行啊。”曹秘書再次誇獎她，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努力。”
顧念之：“……”
雖然不熟悉，但還是要圍笑。
因為這是霍紹恆頂頭上司的生活秘書，得罪不得。
“曹秘書過獎。”顧念之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這案子還有得審，我會繼續努力。”
“加油！”曹秘書又笑著看了她一眼，才告辭離去。
曹秘書剛離開，龍議長派來旁聽的助理也接到了龍議長的電話。
“小楊，小曹都去誇顧念之了，你怎麼不去？”龍議長在走廊上偷偷打這個電話。
顧念之今天展現出來的策略和口才完全出乎龍議長的意料之外。
整場庭審，他看得心潮澎湃，很多年沒有這種看見可造之材的感受了。
龍議長作為議會上院的議長，當年也是B大法律系的學霸，事實上，議會的議員大部分都是學法律出身。
因為議會的主要功能就是制定法律，不是專業法律出身，很難勝任議員的工作。
議員們不僅要熟悉法律，而且要有絕佳的口才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還要有耐心和強大的邏輯思維能力。
顧念之今天的表現，讓龍議長刮目相看。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霍紹恆為什麼看上了顧念之，也明白了季上將為什麼一力支援霍紹恆跟顧念之在一起。
他這是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這麼好的人才苗子，全撈他軍隊裡去了！
必須不行！
等從大螢幕上看見季上將的生活秘書曹秘書主動跟顧念之攀談，還讚譽有加，龍議長坐不住了。
他派去的助手小楊無動於衷的坐在旁聽席上，也不知道神遊天外在想什麼。
沒辦法，龍議長只好親自給小楊打電話，讓他去跟顧念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