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在美國生活過很多年,這個時候,他知道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現在只慶幸自己還穿了睡衣睡覺,不然被人一掀被子,那可難看了……
穿著防彈衣,戴著防彈頭盔的警察闖進夜玄的房間,一邊用槍指著他的頭,一邊掀開了被子。
被子裡面,夜玄穿著睡衣側躺在床上,觸目可及的地方沒有武器。
警察鬆了一口氣,對夜玄大聲說:“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說的一切話語都會被當做呈堂證供。你有權得到律師協助,如果你不能負擔律師費用,法庭將會為你任命一位免費律師。”
夜玄還是一動不動,他知道,他不僅要保持沉默,而且要保持僵硬。
他只要動一下,就有可能被槍打爆頭。
警察見他識相,也沒有為難他。
一個人上來給他戴上手銬,才讓他從床上起來。
穿上鞋,夜玄抬頭看著衝到他房間的警察,說:“請問我到底犯了什麼事?要被這麼對待?”
一個警察依然拿槍指著他,面無表情地說:“你涉嫌謀殺Vanderbilt先生全家,現在,你跟我們走,等你的律師來警局問話。”
夜玄心裡重重一沉。
Vanderbilt先生一家都死了?!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過來,顧嫣然,對他根本一點情意都沒有。
這麼多年的陪伴,在顧嫣然心裡,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他就是她的床伴,字面意義上的床伴。
現在,她要他死。
這個圈套,不僅要除掉他,而且要除掉那個律師。
這麼說,那個律師確實就是顧伯父的律師……
都是他的錯,是他把死亡帶給了Vanderbilt先生一家人。
夜玄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喉嚨的哽咽,說:“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打吧。”警察抬起槍口,“你的手機在哪裡?”
夜玄指了指自己的枕頭底下。
一個警察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放到夜玄手裡。
夜玄摩挲著手機,開啟手機通訊錄,可是看見那個律師的號碼,就想起了顧嫣然。
這個時候,他再也無法相信顧嫣然。
而這個律師,跟顧嫣然的關係很密切,曾經也是顧嫣然介紹給他的。
他一旦找這個律師,就把自己的命真的是放到顧嫣然手裡,一個千方百計想他死的女人手裡。
夜玄想了一會兒,決定重新找個律師。
他在網上搜了一會兒,找了一個離這裡最近,收費最高的律師當自己的代表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