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柏林離聯邦情報局總部兩條街的街區被嚴密封鎖。
最外圍是普通防爆警察,戴著防彈頭盔,身上也穿著防彈衣,手拿防彈盾牌,全副武裝,不知道要防誰。
德國人和華夏人不同,他們不愛看熱鬧。
因此當這個街區被封鎖之後,幾乎所有的德國人都繞道走了。
住在這個街區的人也不敢探出頭來,都把自己家的門窗關得緊緊的。
街區兩面的居民樓上佈滿了荷槍實彈的軍人,手裡抱著半自動衝鋒槍,戴著墨鏡,佔據制高點,警惕地監視著街區裡外所有人。
街區裡面則有很多便衣探員來來往往,四處走動,查詢證據。
這些人包圍的中心,則是阿爾斯被狙擊的小餐館。
餐館老闆和當時的食客們已經被請到另外一個房間裡關押。
並沒有說他們是罪犯,應該說是現場目擊證人,或者也有可能奸細,這些因素都不能排除。
阿爾斯還趴在那小餐桌上,但是從他額頭彈孔裡只流出了一點點黑血,在他光潔白皙的額頭畫了個奇怪的“S”型,看上去像一個蛇形標記。
柏林警察總局的資深探員正在口沫橫飛地給自己人下結論:“……很明顯,這是邪教在殺人。你們看他額頭上的標記,我多年辦案,曾經見過這個圖案……”
很多探員都連連點頭,表示他言之有理。
但也有些探員不以為然。
他們圍在阿爾斯周圍,視線四下掃動,觀望著現場裡的每個人。
沒過多久,前面防爆警察圍得水洩不通的街區入口處突然響起一道道急促的汽車剎車聲。
“全部都有!敬禮!”
齊刷刷的敬禮聲從入口處傳來。
這邊調查案情的警察們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急步走了過來。
他高鼻深目,金髮碧眼,五官是日耳曼人那種典型的俊美,下巴上有一道小小的凹槽,面色沉肅,一臉的生無可戀,帶著股宗教般的禁慾氣息。
在場的所有德國軍人都在向他敬禮,他卻面無表情,看也不看他們。
“萊因茨少將!”
“那是萊因茨少將?!”
“他怎麼來了?!”
“他可是聯邦情報局總局的大頭目,今年年初才上任的總局局長大人!”
“死的人是他的得力下屬,他肯定要來表示一下吧?”
柏林警察們議論紛紛,但萊因茨沒有向他們這邊走過去,而是腳步一轉,往小餐館對面的三層小居民樓走過去。
不過萊因茨雖然沒有過來,但是聯邦情報局的幾個便衣探員走了過來,對這些警察出示證件之後說:“這裡的案子由我們接手,你們可以走了。”
“……為什麼?這個刑事案件是邪教殺人,一向由我們警察局管,你們是聯邦情報局,撈過界了吧?”警局的探員們不甘心。
眼看又是一個轟動全國的大案子,他們怎麼願意放棄這個出名的機會?
“這個問題,你們回去問你們的總局局長。”聯邦情報局的探員很拽,一言不和就讓人把這些警察請出去,“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們扔出去?”
警察們沒辦法,看了看這些嚴陣以待的軍人,還有咄咄逼人的情報局探員們,又得不到警察總局的支援,最後只好偃旗息鼓,從這個街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