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們的金植總理見機得快,《熔爐》之後就逃走了。”剛一逃出放映廳的大門,當了一整天吃瓜群眾的李在賢就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然今天他臉都能被扇腫!”
“逃不掉的。”一起走出來的崔泰源輕飄飄的答道。“看著吧,他這最後一年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
“充其量也只是電影而已。”李在賢搖搖頭,邊走邊說,明顯有些不以為然。“而且他是咱們那位總統和在野黨妥協的産物,最後一年了,不至於的……”
“我又沒說總理會下臺。”崔泰源無語至極。“快70歲的人,又是最後一年了,誰會搞他?我只是說他日子會不好過而已,這一次風波中他恐怕不大敢伸手護住自己的徒子徒孫了……民眾的怨氣擺在那裡,無論是光州還是釜山又或者是首爾,司法系統都要首當其沖,大選年剛一開始,估計雙方的這第一輪交戰就都要打對方的司法系統……金植這次損失大了。”
“人家不怕的。”李在賢戲謔的笑道。“他可是號稱‘史上最清廉的總理’……”
“別裝糊塗!”眼看著來到了側門的門廊處,崔泰源突然間就不耐煩了。“我就不懂了,我之前幾次說的不夠清楚嗎,再這麼下去金鐘銘遲早會威脅到你的切身利益,你怎麼就不聽呢?這一次他請我們來是為什麼,別告訴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李在賢也不笑了。“他不就是想示威嗎?你算計他好幾次,他肯定有所察覺。我更是直接在娛樂行當裡全方位罩在他頭上,從無線電視臺到電影,我都是上家……這種情況下來他把我們拉來,不就是想告訴我們,他手上有很強力的武器,今天他可以輕易把整個韓國司法系統按在地上摩擦,明天就可以那我們倆的陰私事拍成電影,然後把我們按在地上摩擦!所以……讓我們倆不要老是欺負他!”
“那你還這麼容忍他?”崔泰源怒氣勃發。“你要早聽我的,我犯得著去找那些不入流的人去撩他嗎?咱們早就讓他倒下去了!”
“沒錯。”李在賢攤了下手。“你說的對,咱們聯手搞一個人太簡單了,尤其他現在還正是最志得意滿的時候,現在搞說不定還更容易……”
“那你……?”
“兩個原因。”李在賢突然又笑了。“他目前再強勢,也沒有在經濟問題上強勢,tvn還是我的,cj院線還是姓cj,他再怎麼翻江倒海,也沒耽誤我賺錢……對不對?”
崔泰源冷笑了一聲。
“而且……不怕你笑話。”李在賢盯著對方的眼睛繼續說道。“我現在缺錢……很缺錢!我不像你手上有這麼大的sk帝國,可以閑到盯著一個出色的年輕人然後一邊回顧自己浪費掉的青春一邊妒忌他妒忌到發狂……崔會長,我手上就那點玩意,我需要很多錢來做一些事情的。你知道嗎?我現在連甚至親自發指令給子公司社長逼著他讓自己公司所屬的藝人當勞模,一年回歸八次,然後引得整個歌謠界敢怒不敢言。而現在金鐘銘的電影這麼賺錢,他夾帶裡的綜藝人才也能給我賺錢……你說我為什麼要跟他蹬腿?就因為你的幾句挑撥?”
崔泰源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崔會長!”李在賢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直說吧,只要他不買院線,不搶電視臺,不開麵粉廠和遊戲公司……記住了就這四樣,我是不會跟他翻臉的。至於……崔會長您的……那個……哦,你的‘霸王色霸氣’,就拿回去跟自己的下屬玩吧,別拿我當施展物件,我一個連武裝色霸氣都沒學會的小嘍,不敢站在您對面。”
言罷,李在賢揚長而去,崔泰源冷笑了一會,卻也只好憤憤然的走了。
這倆人一走,門廊後面轉出來兩個滿頭大汗的人。
“你剛才還說不怕?”楊菊花無語的指著之前兩人消失的方向質問道。“這兩位都被金鐘銘的敲山震虎給嚇到了……我們這種小角色就別裝大蔥了行不行?”
“真不要緊的。”李秀滿倒還是很鎮定。“金鐘銘那小王八蛋想要翻臉的話,其實咱們老早就沒反抗能力了,我們跟他之間的關系其實是取決於一點香火情。所以那怕他再強再大,只要雙方之間以後不要太過分,那基本上也就不至於蹬腿。你想想,他怎麼說都是yg公司待過兩年的,為了不讓人說他反噬舊主,估計也不會怎麼怎麼樣你們yg這種小角色的……對不對?”
“蠻有道理的。”楊菊花坦誠應道。“而且說實話……他最後這麼一搞,明顯會讓大人物不高興,等他扛過去再說……”
“是吧?”李秀滿微微笑道。“有時候個子太矮,未必是件壞事……說件正事啊,你們2ne1兩個月後想要回歸?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不如趁著我們s.ton全場在外感覺回來算了……”
“想得美!”
說著,這兩人也慢慢悠悠的從側門這裡踱步前往了停車場。
而剛等這兩人離開,兩名衣著考究的人物竟然也跟著從門廊後面閃了過來,一老一少,老的手裡拎著一個速記本,胸口上別著一根水筆,少的手上拎著一個相機,赫然是兩位高階記者,年長的那位更是《東亞日報》的某版主編。
不過,這兩位既沒有偷聽也沒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他們只是=是認真的說著工作上的話題而已。
“三部電影單獨拿出來都不懼《sunny》,社會話題性更是遠超《sunny》。”年輕點的攝影師感慨的點評道。“就是可惜了……採訪的人比較多,沒拍幾張照片……”
“不用可惜。”年長者平靜的應道。“報紙終究還是要靠文字來表達觀唸的,想要圖片,今晚回去上cube官網截幾張海報就是了……”
“那老師您直接選擇離開應該是有了相應的想法了吧?”年少者一邊拿車鑰匙解鎖一邊趕緊詢問了起來。
“早就有了。”年長者邊說邊拉開了車門。“看完電影和今天這兩撥政客們的表現……我就知道自己應該寫些什麼了,只是缺一個好的題目……三部電影,三個電影人在國會對倆群政客和一個司法系統的審判……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年輕記者欲言又止。
“有好主意說就是了。”
“《三堂會審》如何?”年輕記者輕聲問道。“既符合你說的三部電影、三個電影人反過來對司法和政客的審判這個意思,也是對韓國司法莊重性的一種反諷……”
“有長進!”年老的高階記者突然笑著拍了下自己徒弟的肩膀。“不去看電影院那邊的情況和反饋了,咱們直接回報社,今晚我要通宵寫文章……《三堂會審》!妙啊!”
太陽西沉,傍晚未至,車子一溜煙的飛駛向了其實跟忠武路很近的《東亞日報》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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