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鐘銘的詢問,門口的大叔放下手裡的碗,面朝天空,很是感慨的樣子。
“你是仁靜的同學,其實說給你也沒什麼。仁靜家裡其實很富裕的,經濟上也沒有聽說過太大的問題的。事情出在她的奶奶身上!你是個年輕人,恐怕不是很清楚,咱們安陽市歷來都是搞工業的,搞工業就得汙染環境。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二十年前,安陽的天上看著是黑的,空氣聞著是臭的。”
“社長ni,這跟仁靜她奶奶有什麼關系?”
那大叔回頭瞅了金鐘銘一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有大關系的!咱們安陽的年輕人還好,年紀三十五歲以上的人,按照那些醫院裡醫生說的,癌症的什麼率是韓國別的地方的15倍!而仁靜她奶奶家是做造紙廠生意的。小半年前還沒確診的時候,大家也都猜得差不多了。我記得是年前一個月的時候確診的,不過,那個時候仁靜還是能堅持下去的。但是,就在過年前幾天她的叔叔也突然倒下了,看這個症狀跟她奶奶一模一樣,再加上她叔叔常年在自己家的造紙廠裡工作.....”
金鐘銘根sunny驚悚的對視一眼,根本不用去調查或者跟人家直接見面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
結賬出門,兩人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不約而同的沉默著在小區樓下的雪渣地上並肩走著。
金鐘銘心裡面著實很複雜,這些複雜的情感中最明顯的就是無力感了。他剛剛十八歲,首爾大學學生,童星、影帝,錢也已經賺的足夠多了,還有兩個可愛的妹妹。但是在這個癌症的東西面前。他真的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鐘銘,你...是怎麼想的?”sunny率先開口了。
“想什麼?”金鐘銘不解的問道,他實在不知道該想什麼或者該說什麼。
“隨便想點什麼說點什麼....”sunny似乎是在懇求金鐘銘說些廢話。
“哦!”金鐘銘也會意了。對方是在尋求安慰。“你看這個小區,應該也有很長時間的歷史了吧?安陽這個地方向來是首爾用來放置輕工業的基地。所以,住在這裡的人很多都是一些小型的輕工業工廠的從業人員,你比如....造紙業....”
說著說著,金鐘銘又把彎彎繞到了那件事情上y也同樣感覺到了,略顯煩躁的捂住了耳朵。
“要不,咱們回去吧?”金鐘銘指了下小區出口處的停車場說道,這其實是一個沒有任何辦法下的逃避行為。可是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無能為力,與其在樸仁靜家樓下待著發愁還不如回去在被窩裡發愁呢。
“我不想就這麼走了!”sunny像是賭氣一樣的說道,但是說完後卻主動的往停車場那邊去了,她其實也明白這個時候除了走人沒別的能幹的。
金鐘銘無奈的揉了揉臉,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了短腿的sunny,兩人離開小區,來到了門口的停車場裡。
過年期間,又是剛剛一夜小雪,停車場裡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實在是稀少,而無論是金鐘銘的幹淨的現代汽車還是一高一矮的兩人。在停車場裡都很是顯眼。於是乎,在一種逃離的心態下,兩人一言不發的來到車前。擰開車門就準備離開。
不過,當金鐘銘已經把車子啟動以後,拉開另一側車門後的sunny卻突然扶住車門一動不動了。
金鐘銘叫了兩聲得不到回應後,只好無奈的又推開車門,但當他順著sunny的目光往車子後方掃了一眼後,居然也跟著一動不動了。原來,就在距離兩人不足十米的地方,停車場的雪地裡,一個穿著牛仔褲和褐色羽絨服。還拎著一個藍色的大號保溫壺的女孩就站在那裡,暗色調的衣服和物品跟冬日的白茫茫的一片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刻。女孩正驚詫的看著兩人,沒錯。此人正是樸仁靜。
樸仁靜哈了一口氣,努力想擠出一點笑臉,但口中哈出來的霧氣遇到冰冷空氣後變得慘白,把她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五分鐘後,三人來到樸仁靜空無一人的家中。
“請坐!你們要喝什麼?咖啡只有速溶的哦!”樸仁靜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是擠出來的。
“我什麼都行。”sunny不知所措的絞著手指坐在了沙發上。
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想了兩秒鐘,覺得這個時候還是正常的進行為好,於是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兩杯速溶咖啡就好。”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樸仁靜一邊熟練的沖著咖啡,一邊平靜的問道。“是不是西卡告訴你們的?我是說我要離隊的事情。但是鐘銘你怎麼會跟sunny一起來?”
“因為我是,是李秀滿那,那老師的侄女,我過年的時候是從自己叔叔那裡得知的訊息,然後我們就一起過來了。”sunny試探性的半真半假的爆出了一個資訊。
“真的很意外啊!”樸仁靜把咖啡遞了過來,然後自己坐在了一邊。“但是現在仔細看著你的眼睛跟李秀滿老師真的很像啊!”
“沒錯!”金鐘銘點頭附和道。“仁靜姐,你....”
“我不會回去的。”樸仁靜平靜的回答道。“而且,看你們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我家裡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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