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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酒館時, 正好有一對情侶推開門,門楣上挑著的鈴鐺清脆一響。
待那兩人走了出來, 晏斯時順手掌住門, 讓夏漓先進。
到吧臺坐下,兼任酒保的老闆遞來酒單。
夏漓掃一掃酒單,轉頭笑說:“你真的很有想法, 叫我這個酒量兩杯倒的人陪你喝一杯。”
晏斯時稍稍探過身體, 接了她手裡的酒單,掃過一眼, 指一指最下方:“喝這個?”
夏漓不逞強,點了一杯無醇莫吉托。檸檬、氣泡水、冰塊與薄荷的混合飲料, 一口下去有種直達天靈蓋的清涼。
夏漓手指輕握杯壁,單手托腮, 借昏黃燈光去看身旁的人。
記憶中沒見過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稍顯失控的場景, 想起來的只有兩回。
一回是那年校慶, 他接了個電話, 不知什麼內容, 表情凝重如天塌了一角。
還有一回是那晚在鐘樓,他跟不知道是誰打電話,語氣沉冷, 幾分頂撞。
今日他的狀態更似後者, 冰冷的不悅, 但並不直白顯露於臉上, 只是那氣場,像灰天暮地的冬日, 淋在身上的一場冷雨。
店裡在放一首好老的粵語歌,她未曾專門學過, 也能哼唱兩句:
我多麼夠運,無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頭頂燈光似晾了半宿的月光,照得一切都有種微涼的調子,連他的聲音也是:“去了一個不大喜歡的飯局。”
夏漓想到鐘樓的那一晚,他的回答也是這樣語焉不詳。
飲料還剩一半,夏漓放了玻璃杯,“喝酒只會越喝越鬱悶。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夏漓掏出手機打車,想到什麼,問晏斯時:“你今天過來沒開車?”
“那要怎麼開回去。”
“不知道。再看吧。”
夏漓沉吟了一下,“我有駕照,只是不常開。”
“敢上路嗎?”
“試試吧。”
上一次曾租過車,載萬年不肯出門的徐寧去郊區山裡泡溫泉。
雖然慢吞吞的,但順利抵達。
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她不會輕言說“試”。
穿過一段很是繁華的街道,到了晏斯時停車的位置。
不遠處一棟仿古小樓,一眼望去燈火煌煌,古香古色的招牌,題“綠爽齋”三個大字。
門前車位上,停的要麼是豪車,要麼是黑色的四個圈,低調的老款型號。
夏漓猜測,晏斯時就是從這飯局上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