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已經知道了,他內心動容的時候,都會這樣,不以言語作為表達。
餘燼未熄,只一個吻就再生火焰。
晏斯時親著她仍然發熱的耳垂,低聲問,再來一次。
呼吸擦過的微癢讓夏漓縮了一下脖子,“……不夠嗎?”
“不夠。”
低沉聲音幾如一種無法拒絕的蠱惑,夏漓小聲說,那你要輕一點。
晏斯時說好。
然而,也是夏漓,在不久之後,就哀求著推翻了自己的這句要求。
這一次完全由晏斯時遊刃有餘地主導,那雙眼睛沉淪又清醒地,看著她徹底潰堤,還要來吻她的生理淚水,很是無辜地說,怎麼這麼快。
呼吸平複,夏漓隨意套上了晏斯時的t恤,起身拿床頭櫃上的水瓶喝水。
她往窗外瞥了一眼,走過去將見窗簾拉得更開。
透過玻璃,看見外面的枝葉上已經覆了薄薄一層雪。
晏斯時看她額頭抵在窗戶玻璃上,呼吸留下一片翳翳的霧氣。
那樣子讓他覺得很可愛。
但忍不住提醒:“別感冒了。”
夏漓說不會。
室內是開了中央空調的,但單穿著短袖還是會覺得冷。
在回到床上之前,夏漓決定先去沖個澡。
洗完以後,再換晏斯時。
夏漓這才有空拿過靜音的手機看一眼,有幾條微信訊息,但都無關緊要。
沒一會兒,晏斯時自浴室出來。
在她身側躺下時,身上還帶著薄薄的水汽。
夏漓翻個身窩進他的懷裡,嗅聞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沒頭沒尾地說:“你是雙魚座。”
“嗯。”
“我是雙子。林清曉有次說,兩個人,四個人格的戀愛,聽起來好擁擠。”
晏斯時輕聲一笑。
“雪什麼時候會停。”她玩著他戴戒指的手指,有點放任自己思緒信馬由韁。
“不知道。”晏斯時低聲說,“反正雪停之前,不會放你走的。”
時間早已過了零點。
世界好像將他們遺忘,他們在這無人知曉的一隅,再度奔赴癲狂的夢境。
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