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的,他隨和是他的事,我們的態度是我們的事。”
夏漓無奈,就隨她去了。
晏斯時按照約定時間準時到達。
夏漓下樓去接,看見他手裡提的禮品盒,忍不住笑。
叫他這樣一個天上月一樣的人,提著什麼煙酒茶葉、人參阿膠,真是說不出的違和。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願意去做這些禮數。
屋裡,夏建陽和姜虹都嚴陣以待,那架勢簡直像在等待領導蒞臨。
直到晏斯時遞上禮品,自我介紹,叫他們可以像其他長輩一樣稱呼他“小晏”,又接了夏建陽找的煙,那氣氛才稍顯正常。
姜虹在廚房裡忙碌,夏建陽坐在客廳待客,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又被架上了一個“考察者”的位置,簡直有些手足無措。
尤其這人還是霍濟衷的外孫。
夏漓便很自然地接管了局面,穿針引線地串起話題,介紹晏斯時的專業和工作。
夏建陽問:“創業的話,是不是風險挺大?”
晏斯時說:“當然有風險,但不會影響到夏夏的生活。”
夏建陽有此一問就是聽說有些創業失敗的,一下背上幾十上百萬的債,擔心夏漓會受牽連,沒想到晏斯時如此敏銳,一下就看穿了他問話的用意,且回答直指他的顧慮。
夏漓說:“創業失敗大不了就繼續上班嘛。上班還穩定對吧?”
夏建陽點頭說是。
沒一會兒,午飯做好了,幾人移步餐廳。
夏建陽不擅酒桌文化那一套,只開始與晏斯時喝了兩杯。
姜虹更善談些,飯桌上問的問題也更細致——實則很多情況夏漓已經提前彙報過了,但姜虹好似要再聽晏斯時說一遍才覺心安。
晏斯時十分耐心,有問必答。
最後,姜虹說:“上次我做手術的事,真是麻煩你了。”
晏斯時說:“阿姨您不必客氣,不用說這麼見外的話。”
一番對話下來,姜虹的喜悅已是溢於言表,“我聽說,漓漓之前跟你外公外婆接觸過?”
晏斯時點頭,說霍濟衷和戴樹芳很喜歡夏漓,今晚他們也要給他過生日,並問:“夏夏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
姜虹忙說:“方便,當然方便,晚上她也沒別的安排。”
夏漓笑了,“您問過我了嗎,就說我沒安排?”
“你有什麼安排?”
“……”
吃過飯,夏漓端上了提前訂好的蛋糕。
前兩天她特意找一直待在楚城的幾個同學問來的,本地最好的一家蛋糕店,而且初三就開始營業。
她知道晏斯時不喜歡吃蛋糕,但要給他的儀式,她一點也不想缺漏。
晏斯時很配合,該吹蠟燭吹蠟燭,該許願許願。
吃完蛋糕,夏漓帶晏斯時進了自己房間。
晏斯時還在打量房間,她將一隻小禮物盒,和一個差不多長30公分,高15公分的的鐵盒,往他面前的書桌上一放。
她輕拍一下那鐵皮盒,說道:“這個是臨時想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所以沒包裝,將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