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趕緊拿起手機將擴音關掉了,耳根一瞬紅透,“好啦我知道啦。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我等你……”
“您別等我!我帶了鑰匙的……”
“好好好不等你。”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夏漓有些生無所戀,尤其晏斯時還忍不住笑了一聲。
晏斯時說:“我送你回去。”
“……你認真的嗎?”
“當然。”
夏漓真沒從他臉上看出開玩笑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這個人其實比較少跟人開玩笑。
她隱隱有些不服氣,撐住沙發起身,緊跟著分坐在他膝頭,湊近親他一下,“認真的嗎?”
他依然說:“當然。”
黑色毛衣襯得他膚色冷白,似清霜薄雪,那雙眼睛也是如此。
好像他永遠鎮定,永遠不會失控。
夏漓再度湊近,看著他的眼睛,卻是虛晃一槍,微微低頭,一下吻在他的喉結上。
聽見他悶而輕聲地“唔”了一聲。
夏漓不再說話,藉著一鼓作氣的膽色,臉埋在他的頸側,手往下探。
他倏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
“……我要生氣了。”她輕聲說。
他便鬆了手。
捱上時,夏漓一驚,驀地抬頭,而晏斯時已然別過了腦袋。
他原本薄而白皙的面板,耳後已是一片泛紅。
夏漓笑起來,“……你應該去當演員。”
晏斯時不作聲。
夏漓試探著再進一步,他仍然想要阻止,但大抵真的怕她生氣,所以她掙一下就掙開了。
燈光是泛黃的暖,好似讓空氣也熱了兩分,那金屬扣被輕輕按開的聲響,清脆地像是投了一粒暴烈的火種。
夏漓看見晏斯時頭往沙發靠背仰去,抬起手臂搭在額頭上,微微抿住了唇。
她將額頭往他肩頭一靠。
實則不敢看,連睜眼都不敢。
熱度已讓她整個人不知所措,像是接受了什麼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挑戰。
她只好胡亂發揮。
直到聽見晏斯時輕輕嘆了一聲,好似無奈。
隨即,他捉住了她的手,開始引導。
夏漓嗅到晏斯時毛衣領口有淡淡的香氣,抬眼,看見他仍在泛紅的耳垂,情不自禁地湊近去捱了一下。
“……”
晏斯時不得不伸手,掰過她的腦袋,吻住她。
沒有人說話。
晏斯時下巴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而淩亂,許久仍未平息。
夏漓不敢動,她不確定方才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覺得缺氧到心肺都有種爆裂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