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笑了,手機遞給他,“幫我輸。”
晏斯時走過去,挨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她的手機。
夏漓嗅到他身上兩人一模一樣的沐浴露與洗發水的香氣,想到上次來他這裡加班,笑說:“你故意的吧。”弄一個她必須要百度才能知道的密碼。
“你說是就是。”
她往螢幕上瞧,1001101……他輸得很快,她還沒記住就完成。
她盯著他的手,像是情不自禁:“……你的手真的好好看。”
“是嗎。”
“沒人跟你說過嗎?”
“可能說過。沒印象。”
晏斯時將連線上ifi的手機遞還給她,伸手捏捏她的後頸,起身,去吧臺那兒倒水。
夏漓說:“可以給我也倒一杯嗎,也要加冰的。”
晏斯時端了玻璃杯過來,夏漓鎖定手機,接過。
她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瞥見晏斯時正在看她。
他穿棉質的灰色t恤做睡衣,領口露出明晰的鎖骨。
墨色頭發剛洗過,有種柔軟的質地,襯得眉眼清淨。
照理說,那小半杯的紅酒早已代謝掉了,此時她卻無端仍有一種上頭的感覺,那微醺的恍惚支配她的行動,等她反應過來,已然湊到了晏斯時唇邊。
她嘴裡還銜著一小方冰塊。
晏斯時顯然也沒想到。那冰塊渡過來時,他頓了一下。
隨即伸手,毫不猶豫地奪了她手裡的玻璃杯,往茶幾上一放,手臂摟住她的腰。
那冰塊很快融化。
夏漓覺得缺氧,與晏斯時交換的呼吸,有燒開一樣的熱度。
晏斯時退開,她睜眼一瞥,看見他目光幽深,隨即,他低下頭。鼻息沿著頸間血管的走向蜿蜒而下,到鎖骨處稍停。
夏漓已有預期地屏住呼吸,而睡衣領口被拉下,大片面板接觸到微涼空氣的一瞬,她還是忍不住睫毛顫抖。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讓她不知怎麼辦。
她甚而不敢低頭,手指攥住了放在一旁的抱枕,只讓目光越過晏斯時的肩頭,去瞧那明淨的吧臺。
水龍頭、咖啡壺、玻璃杯……
每一樣都在燈光下顯出一種叫人心喜的潔淨感。
不,沒有用,注意力絲毫未被分散,反而越發鮮明。
好在,沒多久晏斯時便抬頭來吻她。
她覺得自己像是得救。
但並不是,他不是來救她的。
這個吻不同以往,有種極為明確的掠奪感,她伸手輕推他的手臂,沒有推開,反而手被捉住,往身後一個反扣,掙脫不得。
夏漓思緒一片混亂。
天花板上吊燈的燈光都變成了細碎的鑽光,像是實質的塵粒,灑進她的眼裡。
看什麼都是模糊的,被一片熱茫茫的白霧遮蔽,流淚是一種生理性的反應。
這一片混亂中,她還能想象他那隻好看的手。
手指修長均勻,骨節清晰,面板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