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還沒有。”
“那就是快了?”
“應該吧——你想知道細節嗎?”
徐寧“嘖”一聲,“不想。除非你寫下來給我,拜託,能不能行了,一篇稿子你坑我大半年。”
夏漓敷衍她:“有空我一定寫,一定一定。”
夏漓回臥室仰躺下,高舉手機,解鎖,有晏斯時回複她那條報平安的新訊息。
yan:好。早些休息。
夏漓打字回複。
sherry:已經準備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yan:好。晚安。
sherry:晚安。
她放了手機,翻個身,臉埋進枕頭。
此刻,她與晏斯時之間,大抵只剩下糯米紙那麼薄薄一層,半透明的阻隔。
一句話就能挑明。
即便如此,仍然覺得,挑明與不挑明,性質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挑明以後會如何。
但此刻她有些迷戀現在這樣如同微醺的狀態,什麼都帶一點朦朧,像醉裡賞雪。
夏漓生日那天是個雨天。
更不巧的是,她被臨時抓壯丁去幫忙校招。
校招工作除了人資部,相應部門的核心人員也會參與。
歐美組這邊原本協同校招的那位姐姐,原是兩周後的預産期,本來準備忙完這一波便去休産期,誰料昨晚七點突然發動,緊急住院,黎明時分生了。
缺個人手,不得已,部門領導點了夏漓頂上。
秋招春招都已經進行過一輪,現在主要招的是暑期實習生。
行程安排緊湊,一天走完三輪面試所有流程。
現在這公司在業內很有號召力,全部崗位加起來,每年能收到上萬份實習簡歷,分攤到他們海外運營部,也已是個不少的數目。
夏漓是第二面的面試官之一,一整天都耗在面試會場,從早上到傍晚,聊得口幹舌燥。
她跟晏斯時約的晚上七點半吃晚飯。
原以為面試工作七點結束,趕過去剛剛好,誰知道各個環節拖延下來,時間一直往後推。
她不得不一再給晏斯時發微信,告知他自己要晚到。
最後,晏斯時回複她:沒關系。你安心工作,全部結束以後再聯系我。
一直到了八點半,她這邊的流程才走完,原是應該等所有同事都結束了一塊走,但她今天特殊情況,打聲招呼,準備先撤一步。
她收拾東西,精疲力盡地給晏斯時發了條微信。
晏斯時叫她就在會場等,他開車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