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看著缽，問道：“為什麼不是金缽？”
“為何要拿一個金缽去化緣，如此浮華的作為不是佛門子弟。 ”慧極老和尚說道，“化緣是讓你感受世間的疾苦，越是站得低，越是能明白。”
“我長這樣去要……去化緣，萬一有歹人對我起了歹心怎麼辦？”寧舒又問道。
“生得美要承受長得美的負擔。”慧極說道，當初他不也要被人要給那啥麼，而且還是小孩子的時候。
“我這樣出去招惹了人對自己起了歹心，我這種行為算什麼，算不算佛祖割肉喂鷹，捨棄自己，勾引出人心的惡念。”寧舒問道。
慧極：……
怎麼總頂嘴，愁人。
“你這樣不叫行善舉。”慧極說道。
寧舒哦了一聲，“所謂的善是以大眾利益為標準，如果違背了大眾的利益，那麼我的舉動是惡，如果我的利益和大眾的利益想違背，那麼我是不善良的？”
慧極沉默了一下，“沒有利益衝突，傷害別人是惡。”
“如果有利益衝突呢？”寧舒問道。
“只有立場。”慧極說道。
“如果我要滅全世界，然後我的實力刷刷刷往升呢？”寧舒問道。
“這當然是惡，世界跟你有什麼仇。”慧極說道。
“可是我的利益得到保證了，而大多數人的利益不能得到保證，這是惡？”寧舒反問。
慧極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毀滅世界，你的力量才能唰唰唰往飈？”
“因為我樂意呀。”
愁人的孩子。
“行了，拿著東西去吧，如果不想去留在寺裡跟著我潛修佛法。”慧極說道，“有些道理不用辨別，用你的心做選擇。”
“我還是出去看看。”寧舒拿過缽，看了看，“這是你用過的？”
“不是，新的。”慧極說道。
“那師傅我走了，你注意身體。”寧舒轉了一個身，變成了一個老嫗，白髮蒼蒼，嘴裡沒有牙齒，嘴巴都縮在一起了，滿臉的皺紋，一點都看不出來美人的樣子。
感覺能變成的想要的樣子是屬於妖怪的特徵，寧舒發現雖然頭頂著一片烏雲，但是能夠變成自己想要的效果，這個技能簡直不要太棒了。
賦予妖怪這種技能，是因為有人類需要妖怪為他們點石成金，變出好多想要的東西，良田豪宅，美女奴僕。
寧舒咳嗽著，手裡拿著缽，聲音嘶啞難聽地朝慧極說道：“大師，能給口吃的，老婦人已經餓了半個月了。”
慧極放了兩個銅板在缽裡，“出去了謹記佛門規矩，不要太過肆意妄為，引得旁人懷疑，你的身份也不要隨意跟別人透露，聽明白了？”
寧舒收起兩個銅板，說道：“師傅我記住了。”
慧極取下手腕的佛珠，遞給寧舒，“這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佛珠，帶在身邊吧，有佛光的加持，你會安全一些。”
寧舒擺擺手說道：“不用，師傅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自己有能力。”
慧極也沒有勉強，說道：“你本是山野精怪，不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會像你化形那樣，被雷劈的。”
寧舒眼珠子往翻，看著自己頭頂的烏雲，感覺隨時一道雷都要劈到她的頭。
“那師傅我走了。”寧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