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俱來的野心。”
墨淵的話,是發自內心的。他並不是說麼有野心,而是看透了這世間紅塵,傷透了心而已。野心這種東西,誰又敢說他沒有呢。
白音依舊是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墨淵,他的來訪太突如其來,甚至只一點預兆都沒有,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究竟信還是不信,白音也拿不定主意。
“夫人沒有必要現在就給我答複。”墨淵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事情也急得,也急不得。只是擎的慾望迫在眉睫,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等下去了。”
耶律籽和擎之間,原本就有嫌隙,現在只要是稍加挑撥,嫌隙就會越來越大,直至分裂。
白音聽了這話,也是鬆了一口氣,墨淵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挑戰,她需要好好喝耶律籽商量商量。
“最遲今晚就會給你答案。”墨淵剛剛走到門口,白音就說到。
墨淵背對著白音一笑——魚兒,上鈎了。
…………
“籽兒,你覺得可信嗎?”
耶律籽讓筱柔專做了她的樣子,留在了王府之中,如今孃家有這樣大的事情,耶律籽是斷斷不能留在太子府之中等待訊息的。
白音見墨淵走了以後,對屏風後面問道。
耶律籽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畢竟是太子妃了,氣質還是不一樣了。
耶律籽也在思考,墨淵是一個比擎更加難懂的對手。擎的問題,不過是出在野心上,但是墨淵就不一樣了,耶律籽根本就不能揣測到墨淵想要什麼,目的是什麼,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說的有道理,擎的野心太大了,我們極有可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白音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也是害怕最後是為別人做嫁衣,這一切要是都到了擎的手裡,他們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耶律籽看了白音一樣:“娘親,墨淵這個人,深不可測啊。”
白音點了頭,這個她也清楚,“但是鍵入墨淵說的是真的,我們就算是和狼族結下了不解的淵源,以後說起話來,也是方便一些的。”
要是白音她們真的幫墨淵多會了狼族,以後的事情,無論怎樣,都還是好商量的。
“是啊。”
耶律籽模稜兩可的而說到,“這既是個機會,也是個挑戰,我們究竟是賭還是不賭這一把呢?”
耶律籽自打回來以後,才發現她和葉青,究竟是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擎的勢力是大,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合作的意思,而不過是需要一個東搜的理由而已。而耶律籽和葉青,則無異於給了擎一個再好不過的理由。
人類之中出了叛徒,還有什麼比這個理由更好的介面呢?
耶律籽害怕了,要是擎顧念舊情,遵守約定還好,要是萬一他反悔了,還真的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但是要是墨淵也是另有企圖的,那不就更……
耶律籽的猶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個耶律家的大公主了,她現在是是太子妃,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換句話說,耶律籽如今更加是輸不起了。
“孩子,”白音握住了耶律籽的手,“如今你肩上擔負的責任實在是太多了,其實你完全可以……”
白音說著話,也不是沒有私心的,出嫁從夫,耶律籽已經算不得是耶律家的人了。但是巴圖魯不一樣,巴圖魯是白音唯一的依靠,只有巴圖魯真正的道了他想要的,白音的日子才有找落。
“娘你不用說了。”同樣都是女人,耶律籽又何嘗不理解白音的難處。
“我們就賭這一把吧。”
遲遲不動手也終究不是辦法,要是萬一哪一天擎反攻倒戈,殺耶律籽一個措手不及,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如今給擎一個意想不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你決定了嗎?”白音猶豫地問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白音又怎麼會不心疼耶律籽呢。
“娘親,終究都是賭一把,賭贏了讀熟了都是命。”
耶律籽精力了這麼所事情,又何嘗不明白事在人為由天定的道理呢。就算是做再多的準備,籌謀再多,依舊還是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就好像耶律籽的死,就好像是綰綰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按著原本計劃的軌跡進行的,全都被不可預料的事情攪亂了。
如今對於耶律籽來說,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既然磨圓自己找上門了,那就將計就計,這麼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