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花姐放下了手上的活兒,走到子騫身邊,“你為什麼就要這樣苦著自己呢?”
花姐很心疼子騫,但是花姐又不由得要去自嘲了。
似乎只有子騫感情上失意的時候,上天才會將子騫帶到她的身邊似的。
有的時候,就連花姐自己,都不知道是應該去恨傷害了子騫的女人,還是應該去感謝傷害了子騫的女人了。
子騫只要想到綰綰現在已經是無名的女人了,再想到哈菲茲的事情,就覺得嬌小軟軟的,像是要站不穩的樣子。
“子騫。”
花姐趕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子騫,一把將子騫摟在了懷裡。
“你這是何苦,你這是何苦,你這是何苦啊?”
花姐像是在質問子騫,也像是在質問他自己。
同樣都是可憐人,這一刻,也就只有相互取暖了。
收拾好了綰綰的房間以後,子騫似乎已經丟掉了半條命了。他的魂,他的魄,彷彿都跟著綰綰的不在,已經失去了。
還記得你第一次來這裡麼?
和子騫做在吟春園的屋頂,手裡面拿著不大不小的酒壺,懷念著曾經的美好。
子騫的臉上牽起了一絲苦笑,“當然記得。”
記得那個時候,是哈菲茲和耶律清大婚的時候。
子騫就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了的人一樣,拖著半條命來到了這個繁華的江南城。
在那個時候,無論是子騫還是花姐,都還很年輕。
當時的江南城,沒有人知道誰知綰綰,他們知道的,是有宜春院的一地紅牌花千——也就是現在的花姐。
那一夜,花姐也是這樣坐在宜春院的無敵,遠遠地,他就看見了一個仙子一樣的男子,步履蹣跚地走在人熱鬧的人群之中。
那一眼,就是花千的劫。從那一刻開始,她的生命,就再也麼有和這個男人分開過。
這一世,花千就註定了為這個男人生,為這個男人死。
“你還記得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回憶過去,幾乎成了花千生活的全部。
“那一天,你就像是一個遺落凡塵的仙人一樣,穿著一身白衣,走在人群之中,之那樣的顯眼。那天我也是想今天一眼,放誕不羈地喝著酒,坐在這裡,一眼就看到了你。我甚至都沒有思考的時間,就跑出了宜春院,但是走在人群之中的而我,就像是被矇住了雙眼的人一樣,再也找不到你的身影,知道我回到宜春院的時候。”花姐說著,嘴上就勾起了一抹笑意,“那一天,你也喝了酒,你醉倒在宜春院的門口,很多的鶯鶯燕燕圍著你。我瞬間就爆了,你是我的,從我看見你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子騫也是一笑,他也想到了那個時候。失去了哈菲茲的他,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樣,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幻化做狼型的他,發了瘋的跑著跑著,也不知道他跑到了哪裡,直到他看懂啊人群以後,才有變回了人型。
手中拿著酒壺的他,醉醺醺地走在街道之上,直到到了一個花紅柳綠的地方,才堅持不住,醉倒在了地上。
“然後我當然是將所有的女人都給遣退了,將子騫的頭抱在了懷裡,叫來了宜春院之中的男人,將你給抬回了我的房間裡。”說著,花姐就不由得一笑,仰頭又是一口烈酒,“可是我怎麼能想得到,這麼出塵脫凡的男人,竟然是一個賴皮鬼,被我救了以後,竟然賴在我這裡不走了。”花姐一笑,又進入了回憶之中,“整天吃我的喝我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貴啊?一般的附加公子都邁不進我的房間,你倒好,就這麼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地住進理我的房間裡。礙眼不說,還耽誤我做生意賺錢。”
花姐嘴上是在嗔怪著子騫,但是心裡面,卻是甜蜜無比的。
只有在那個時候,花姐才感覺到子騫對她的依賴,只有在那個時候,花姐才感覺到子騫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