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無名心裡也是擔心,但是墨淵又何嘗不想盡快將綰綰治好呢?只是依現在的情形看來,墨淵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難以解決,才會一言不
發了。
子騫看了一眼無名,“師徒兩個都是一個樣子。”說完,就負氣離開了藥爐,眼不見為淨,子騫現在真的是看見墨淵就心煩。
無名跟在子騫身後,也退了出去,好讓墨淵清靜清靜,已思考應對之法。
墨淵見子騫和無名都離開了,定定地看著床上的綰綰,心中對綰綰說道。
“如若你一心求死,外人又如何施救呢?”
綰綰身上的傷口都已經開始癒合了,要說綰綰的傷勢都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綰綰依舊昏睡不醒。既然不是外傷所致,那就是綰綰內在的原因了。
綰綰人雖然昏迷著,可是心智依舊清醒。墨淵和綰綰都有通人心智的能力,這樣的內心想法的交流,也就只有墨淵和綰綰之間可以做到了。
“我們一幹人等多費心力,你竟然這般作踐自己。”墨淵不見綰綰回應,於是出言責備。
“你就不在意無名了?”無奈之下,墨淵也就只好將無名搬出來了。
果不其然,一提到無名,綰綰心中明顯有了波動。
墨淵見此招見效,“當初為了你的眼睛,無名險些搭上一隻手,如今子騫為了你,又與擎發生爭執,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嗎?”
墨淵的話,綰綰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心裡。
綰綰有哪裡不知,自己的性命,是多少人努力才換來的。
只是那一日擎說的話,久久回蕩在綰綰心中,始終揮之不去。
“活下來又怎樣?我終究是個‘怪物’罷了。”綰綰洩氣想到,心中已是一片酸澀。
墨淵從綰綰心中,將擎那一日的話語全都悉知。嘴角下彎,也是化不盡的苦澀。
綰綰所執著的,也是墨淵曾經執著過的。
墨淵與綰綰相同,人不人、狼不狼的,始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屬於哪裡,就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無法從任何人哪裡找到歸宿感。
綰綰心中一驚,第一次,這是綰綰第一次感知到墨淵內心的想法。
墨淵故意將心事洩露,算是安慰煎熬的綰綰。
“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又何必在意這些呢。只要在意之人與自己不存嫌隙,已經應該知足了。”
原本以為狼族就是自己歸宿的綰綰,聽了擎的話,才知道狼族都容不下自己,於是自暴自棄,打算就此與人世別過的。可是幾日下來,無論是無名還
是子騫,都對自己照顧有加,又叫綰綰不忍心,才會救救昏迷不醒,逃避現實。
“哎。”墨淵嘆了口氣,到了無名房裡。
“師父。”無名劍墨淵前來,趕緊起身行禮。
“過去看看綰綰吧,”既然無名是綰綰在這世上最深的牽掛,就希望無名能勸過綰綰才好了。
“是。”
無名一早就想好好陪陪綰綰了,可是礙於子騫一直都子啊,沒得機會,這回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當然是迫不及待地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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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爐,藥香四溢,正所謂,“瑞氣氤氳入絳紗。水沉香薦碧流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