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看著子騫手上的血漬說道。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做得如此寡情的。”
子騫自認自己的心事肉長的,而墨淵的心是什麼做的,只怕只有墨淵自己才知道了。
墨淵沒有理睬,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綰綰一吃痛,子騫只覺得手上又是一痛。
“你這個卑鄙。啊!”
子騫的話還沒說完,綰綰就又加大了力氣。子騫老老實實地不再說話,現在無論是綰綰還是子騫,都掌控在墨淵手裡。
子騫識趣兒的話,還是少說話為妙。
終於,綰綰腰上的腐肉被剔除幹淨。墨淵為綰綰換上了新藥,就去一旁洗手了。
子騫這才輕輕掰開綰綰的嘴巴,將已經被咬爛的手取了出來。
“你還真是狠心啊。”
子騫將受傷的手舉得高高的,墨淵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把藥給她喂下吧。”墨淵說道。
“喂藥?”子騫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淵的背影,指著綰綰說道,“這個樣子,怎麼喂?”
綰綰現在意識一點都沒有,這藥,肯定是喂不下去的。
“這個你還需要問我麼?”
說完,墨淵就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綰綰與子騫兩人。
子騫尷尬地看著床上的綰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想想昨天自己還能冠冕堂皇地奉勸無名,可是今日輪到自己,子騫才發現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是有多難。
“還等什麼?”
墨淵的聲音遠遠傳來,子騫心裡難念暗暗咒罵。
但是就算是在不服氣,墨淵說的也對,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蹭蹭的,怎麼樣像話。
子騫將湯藥端起來,小小地喊了一口,然後附身吻上了綰綰還掛著鮮血的唇瓣,將苦澀的湯藥一口一口的送進了綰綰的嘴裡。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子騫第一次做了。說來也巧,上一次,子騫這樣親吻女孩子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正是綰綰的娘親。
墨淵並沒有離開,而是去了無名的房裡。
此時的無名,正坐在屋裡裡面愣神,見墨淵進來,起身第一句,就是詢問綰綰的狀況。
“你現在起身去耶律清,告訴耶律清,說綰綰在我這裡,很安全,但是傷勢過重,一時之間,怕是經不起顛簸,不能送回耶律王府了。”
“師父,綰綰她。”
無名根本沒有將墨淵的話聽進去,只是關心著綰綰的安慰。
“無名,”墨淵有些生氣地說道,“從昨晚開始,你犯下多少過錯,你自己心裡可有數?”
原本處事沉著穩重的無名,意見了綰綰,旁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是,師父。”
無名聽了墨淵的話,應聲接下命令。披上外袍,抄起佩劍,就挑了皮最快的馬向耶律家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