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的話還沒有說完,耶律清一個大步,毫無預料地將綰綰攬在了懷裡,“你來看我了是不是,你還沒有死對不對?你也是捨不得我的,是不是,哈菲茲,是不是?!”
綰綰的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受得緊緊的,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掙脫,但是為著耶律清心中那化不開的痛苦,她又不忍心推開將自己錯認為哈菲茲的耶律清。
可是……
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要是被旁人看去了,豈不是要鬧出大亂子了。
就算是感情上過不去,可是綰綰就是決定冒犯耶律清了。
“阿爹!”綰綰厲聲地喊道,“是我,我是綰綰啊。”
耶律清喝得太多了,他的甚至已經恍惚到不行,哪裡還會聽得到綰綰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的功夫,綰綰就覺得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綰綰立刻就像是被點了xue道一樣,不能動彈了。
落在她臉上的不是別的,就是耶律清的眼淚,是對哈菲茲的思念,對一個茍活在世上的可憐人的慨嘆。
“阿爹……”
綰綰一直是道耶律清是深愛著哈菲茲的,可是綰綰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王爺的愛,竟然可以這麼真切,這麼蝕骨噬心,這麼令人痛苦。
“哈菲茲,”耶律清說這,就捧起了綰綰的臉,“讓我看看你,讓我好好看看你,我夜夜都惦記著你,可是你好狠心,你甚至不曾來過我的夢中,你好狠心。”
耶律清只不過是看了綰綰一眼,眼神之中的思念,就立刻變成了迫切地渴望。
今天的綰綰,無論是長相、年紀、還是打扮上,都太像是耶律清第一次見哈菲茲時候的情景了。
一時間,思念伴著酒勁兒,情不能自盡,耶律清動情了,於是就湊近了綰綰的嘴唇。
綰綰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阿爹的反應,簡直不敢相信耶律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阿爹,是我,是我,我是綰綰啊!”
綰綰情急之下開始掙紮,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懸殊,小小的綰綰,又怎麼可能掙脫耶律清的企圖呢。
“阿爹,不可以!!!”
就在耶律清的嘴唇咬碰上綰綰嘴唇的時候,一個強大的後作力將綰綰從耶律清的懷抱之中拽了出去。
“你夠了!”耶律清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力量推了出去,“是你害死哈菲茲的,這個時你就算是連她的女兒都不打算放過麼?”
綰綰定了定神,看著將自己護在懷裡,指著耶律清的子騫,喃喃地說道:“子騫,阿爹是喝多了。”
“喝多了?”子騫哪裡還管顧這些,只是惡狠狠地看著耶律親,恨不得將耶律清碎屍萬段一樣的神情,“當初要不是你執意要娶哈菲茲,她就不會被族人驅逐,無家可歸,要不是你執意要娶她,像她那樣崇尚自由的人,怎麼會被你桎梏在這樣的牢籠之中,最後慢慢凋零而死呢!”
子騫是記恨耶律清的,雖然說直接殺死哈菲茲的人不是耶律清,但是對於哈菲茲的死,耶律清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
“是、是是、是……”耶律清眼神空洞的一退再退,甚至不敢去看那張和哈菲茲一模一樣的面容。他有罪,他的內心愧疚無比,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為了得到哈菲茲,用了卑劣的手段,甚至了子騫對於哈菲茲的心意,但是他卻沒有做到好好保護哈菲茲的責任,才讓悲劇發生,才讓他如今活在無盡的悔恨之中。
170 算不盡的心計
“我是一個卑鄙的人,”耶律清像是在懺悔一樣地看著子騫說道,“我卑鄙地將你為哈菲茲做的一切,攬在了自己身上,讓哈菲茲誤以為愛上的人是我,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你知道麼。自從娶了哈菲茲以後,我每一日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哈菲茲發現,之前為她做了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耶律清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地指著子騫罵道,“但是你是一個小人,你就這麼坦坦蕩蕩地繼續鮮活在哈菲茲的生活裡,讓我擔心,夜夜不得安眠,生怕我的哈菲茲被你搶走,是你,是你,就是你,你憑什麼,憑什麼不拆穿我,卻來折磨我,憑什麼?!”
子騫笑著看著耶律清,嘴角是一絲不屑的彎曲。要不是耶律清卑鄙無恥的佔有了哈菲茲,讓哈菲茲懷上了綰綰,要不是他害怕哈菲茲知道真相以後承受不住,他又怎麼會忍痛割愛,讓哈菲茲活在一個虛假的愛情之中呢。
“像你這樣的人,是永遠不配得到赦免的。”
子騫說完,腳下一點,帶著綰綰離開了。耶律家的人聽到了吵鬧聲,也急急地趕來,但是卻只是將口中不停地叨唸著“哈菲茲、哈菲茲”、“哈菲茲沒有死,沒死”、“哈菲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