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那作威作福的阿美詉,如今也是收了心思,安安靜靜地養著胎。怎麼如今白音就這樣針對綰綰,而且大有不除不快的意味在裡面。
“她原就是這樣的,不過是裝得好些罷了。”綰綰知道閔茹在想什麼,於是就喃喃地說道。
“公主你怎麼?”閔茹好像覺得,自己所想的事情,綰綰都知道一樣。
綰綰伸手將閔茹臉上的碎發撥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的。”
綰綰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就要這麼做。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難,綰綰也要盡力去做到。
眼下看來,就算是耶律清,也不過是一個掠奪了哈菲茲和子騫之間愛情的卑鄙小人一樣。
閔茹是綰綰在這個世界上殘存的,為數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了,要是再失去了閔茹,那以後的日子究竟要怎麼面對,綰綰著的是難以想象的。
閔茹哪裡肯依,聽了綰綰固執的話,她就一個勁兒在綰綰的懷裡掙魏著:“公主不行,不要和二夫人硬碰硬,如今大王對夫人幾乎是言聽計從的,還有就是……”
回頭朝著柴房裡一看,“估計是懸嘍。”
耶律家這樣見血光的事情,還真是多少年沒有見過了,自從綰綰上一次受了家法以後,這件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像是傳染病一樣,在耶律家中蔓延開來,直叫整個耶律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
綰綰聽罷,自然是知道閔茹的鎖在了,於是她在袖子之中摸索出墨淵新研發出來的銀針,“咻”地一下刺中兩個本來就有些倦怠的守夜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綰綰手上一個用勁兒,翻進了圍牆之內,小心地閃進了柴房之中。
“不用煞費苦心了,我是不會說的。”聽到動靜的閔茹,還以為齊兒又來了,還沒人來人出聲,就率先說道。
綰綰的心,在看到閔茹的一瞬間,就碎掉了。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閔茹啊?以前總是在綰綰面前堅強無比的閔茹,現在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窩在爛柴之中,全身上下都是血漬,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得稀巴爛。
閔茹的頭發亂糟糟的,簡直都比不上雞窩。臉上還有血痕的閔茹,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一點生機都沒有,幹裂地嘴唇之中,還是不是的滲出血跡,要不是剛剛守夜人的對話,綰綰簡直就認不出這個夜夜守護在自己身邊的人了。
“閔茹姐姐,”綰綰一下自己就哭了出來,將奄奄一息的閔茹摟在了懷裡,“是綰綰不好,是綰綰害了你,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綰綰一邊說著,自責以及心疼細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地落到閔茹的臉上。
閔茹聽到綰綰的聲音以後,也是激動得不行:“我是在做夢嗎?”閔茹虛弱地問道,“還是說我已經死掉了?”這樣的場景,是閔茹連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公主是你嗎?”
閔茹身上全都是傷,一動都不能動,但是那聲音她是不會聽錯的。那就是綰綰,不會是別人。
“是我、是我、是我!”綰綰盡力剋制著自己,生怕一個微笑的動作都弄疼了閔茹。
“真的是公主?”閔茹聽著綰綰的聲音,心裡也是暖暖的。
但是……!
閔茹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公主也被抓來了?他們沒有沒有對你用刑,二夫人如今已經掌握了耶律家的生殺大權了,公主你要是能逃的話,就趕緊逃吧,不要管我!”
話到嘴邊,閔茹想到子騫,就是一陣心酸。
綰綰心中一凜,“那心中究竟寫了什麼,竟然值得她下這麼重的手?”
180 好戲開場
綰綰自然是知道,閔茹能堅持到現在,也是和子騫脫不了大關系的。愛情是一件偉大的東西,綰綰是堅信不疑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閔茹嘆息著說道,要是她知道那心上究竟是什麼的話,或許她今天還能為綰綰分辨什麼,但是現在……除了一味地死扛以外,閔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也不知道?”綰綰失落了不少,原本以為閔茹會知道信中內容的綰綰,這一下子可就慌了。
那封信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呢?要是連這都不知道,綰綰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去對付白音了。
“是我不好,”閔茹想到事情又是因她而起,就覺得對不住綰綰,“子騫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說讓我將書信交給公主,可是我偏偏就忘記了。但是那書信我一直是放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的,又一直沒人進出,怎麼就會讓夫人知道了呢?”
綰綰的院子裡,一年也很少有人走動的,要非說是有誰來的話除了子騫,那就是是不是會過來坐一坐的美亞了。美亞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綰綰,綰綰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還有就是,要是美亞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會逃過綰綰的法眼的。
“會不會是王子妃?”閔茹有些顫抖地說道,因為她也知道綰綰和關哥之間的關系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