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能給我一個合理得解釋?”
原本耶律清也不過是想讓綰綰好好在家裡養著,誰想到,他今日來了以後,才發現綰綰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養傷的地方。
“這……”
事發突然,白音完全沒有準備。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白音,她就更加束手無措了。
綰綰的湯藥確實是被動了手腳,可是白音卻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決定一點一點地將綰綰的生命消耗殆盡,如今就這麼中了毒,也實在是讓白音無從解釋。
“咣!”
耶律清踹散了腳下的木凳,“是不是我給你的權力太大了,你才這般任意妄為,無法無天起來了?”
綰綰喝了白音遣人送來的湯藥之後就中毒了,白音又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那麼,這一切,不就是成了定局了麼。
“冤枉,”白音早就梨花帶雨地跪在了地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麼會這麼毒,想要殺害公主呢?”
白音的為人,大家還都是信得過的,她這麼一說,也是有不少人求情的。
白音平日裡面戲演得足,如今才有這麼一群願意為她做保的人。就連耶律老夫人都遣人過來說了,“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可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
耶律清也是猶豫,白音素日裡也確實沒有做過什麼越舉的事情,這件事情,倒是有一個人值得懷疑。
“下去查,究竟還有誰在路上接觸過這湯藥。”
耶律清哪裡知道,他這一局下去查,就是給白音創造了“弄虛作假”的機會。
果不其然,原本就是白音一手準備的湯藥,經過這麼一查,倒還真是有人碰過了。
“是三夫人房裡的欒殤在半路問過,也開啟過失和看看湯藥是否還熱著。”
給綰綰送藥來的小侍婢,早就沒有剛剛的張揚跋扈,只是顫顫巍巍地跪在那裡回話。
要說這大家裡面,風水輪回還就是快。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人,如今就跪在了閔茹腳下了。
“去把阿美詉和欒殤都帶來。”
是的,這樣的事情,說是白音做的,耶律清會存了猶豫,但是要是說是阿美詉做的,耶律清就會好毫無疑問的相信。
要說白音這招嫁禍於人,還真是做得敲到好處。
白音見著耶律清說話的神情,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了。事不關己,自然還是輕松的。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阿美詉就被帶來了綰綰的房間。
耶律清在首位正襟危坐,這樣的場景,一年多以前,在前殿已經發生過了。
阿美詉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只是路上而問過緣由之後,她這次還真是覺得無比冤枉了。
“大王,”阿美詉剛剛進門,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此事真的和臣妾無關啊。”
這就彷彿是狼來的故事,做壞事的人做得多了,有一天就算是他沒有做壞事,沒有撒謊,也沒有人會願意相信了。
阿美詉真情實意的求饒,在耶律清看來確實矯揉造作;而白音剛剛同樣的說辭,明明是虛情假意,但是看在耶律清的眼中卻是我見猶憐。
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悲哀,作為她的丈夫,耶律清從心底對她的厭惡與不信任,就足以將她殺死了。
其實對於阿美詉來說,她早就放棄了什麼報複綰綰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