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白音聽綰綰這麼說,突然放低了聲音,語重心長地說道,“二孃不是有意刁難你,只是耶律家有家規,你父王下了命令,不許你去大婚現場,你為何就不聽呢?”
綰綰低著頭,心裡暗笑著,這樣的說辭,說給那些畏懼白音全市的嚇人聽還行。說給綰綰,簡直就是騙狗呢。
“你看你,”白音見綰綰梗著脖子不說話,似乎餘家傷心起來,“你阿爹為了你的事情都操碎了心,你怎麼就不知悔改呢?就是這麼犟,雖說你是公主,但是要是不懲戒的話,那以後耶律家上上下下的,豈不是都可以不聽吩咐了?”
綰綰不經冷笑一聲,終於進入正題了。
但是想要她綰綰這條命,還要看她白音有沒有本事了。
“綰綰甘願受罰,請二孃繞過閔茹。”綰綰說著,就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閔茹想要阻攔綰綰,卻都是來不及了,“公主!”
無論如何捱打都沒有再掉眼淚的閔茹,因著綰綰這一個頭,眼淚又決堤了。
“住手。”
白音微微抬了抬手,筱柔就意猶未盡的住了手。
“切。”
筱柔揉著已經打痛了的手,將袖子裡面的絲巾抽了出來,擦了擦頭上的細汗。一直挾持著閔茹的兩個侍婢,就將閔茹丟在了地上。
白音十分有威嚴地說道:“請家法。”
既然是耶律清說的讓白音看著辦,那白音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幾乎呢?
什麼?閔茹竟皇帝看著白音,沖著綰綰叫道:“公主,公主。”
閔茹一聽到“家法”兩個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寒戰。綰綰血肉模糊的樣子還在眼前,閔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綰綰受罰呢。
“夫人,夫人,”閔茹爬到了白音腳下,“要罰就發閔茹吧,是閔茹不好,是閔茹沒有看住公主,不要罰公主,求求你了夫人,閔茹求求你了。”
“是麼?”
伴音挑著眉毛看著腳下的閔茹。
綰綰心中暗叫不好,“閔茹,住口!”但是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盡然你們主僕情深,好,那就成全你。”
白音說完,看了一眼筱柔。
筱柔心領神會:“閔茹護主不周,罰家法二十;綰綰公主不聽父令,罰家法一十!”
家法一十?!
閔茹聽了筱柔的話以後,就再也按捺不住。
這是打算要了綰綰的性命不可啊。當初耶律清不輕不重的幾鞭家法,就差點要了綰綰的性命了,如今又落在了白音的手裡,十鞭子下來,綰綰定是無力迴天了。
“不,夫人。”眼下閔茹根本就沒有可以求的人了,“公主的傷還沒有好,現在要是再受家法,怕是小命不保啊!”
閔茹情急,但是剛剛要爬上前去,就又被小時閉們拽了回來。
“閔茹。”綰綰哪裡又不怕呢?那痛徹心扉的感覺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