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家法,無名就更加沉不住氣了:“且慢,耶律大王,請容許在下說兩句。”
眼看家奴都已經將刑拘板凳搬到前殿了,讓無名如何不著急。
“霍建軍,”耶律清十分生分地說道,“一切話,都請本王辦完家是在說。”
耶律清這一回是鐵了心要懲戒綰綰了,尤其是無名又在前殿一唱一和的,更是讓耶律清顏面無存,也就更加坐實了綰綰與霍鑫有私的事情,自然是讓耶律清不爽快了。
綰綰這邊已經被家奴壓倒了板凳前,綰綰雙手架在板凳之上,帶刺的馬鞭就遞到了耶律清手中。
無名看著耶律清手中那可怕的馬鞭,再想想綰綰單薄的身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起身就要伸手去奪。
就在這個時候,飛鐸及時趕來,將無名控制住了。
“將軍!”
飛鐸在無名耳邊提醒道。此刻他並不是和綰綰感情深厚的無名,而是與綰綰幾面之緣的霍鑫。
無名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欲要伸手去多馬鞭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大王,”白音這時間耶律清遲遲不肯動手,就知道耶律清是下不了手的,“讓旁人來吧。”
白音語氣之中雖然處處透露著不捨與疼愛,但是暗地之中想要置綰綰於死地的心情,綰綰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阿爹,綰綰丟了耶律家的顏面,您罰我就是了。”
131 命懸一線
這是綰綰長久以來,說的第一句話,既沒有分辨,也沒有委屈。耶律親聞言,抬手在綰綰的背上就是一鞭。
恨鐵不成鋼,人都是有私心的,很多時候,責罰打罵並不是厭惡,反而更加是喜愛的表現。
這一鞭子下去,綰綰原本雪白的衣裳上,就立刻出現了一道可怖的血痕,連著綰綰的皮肉一起來看,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綰綰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直疼得黃豆大小的汗滴,瞬間就滑落在板凳之上。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發出一點痛苦的叫聲,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綰綰是萬萬不會做的。
“綰綰!”
無名在心中一驚呼喚過千百遍的名字,現在就在他的眼前受刑。這樣的畫面,簡直比無名自己受到懲罰,要殘忍上千百倍了。
飛鐸死死地在背後將無名扣住,死活就是不讓無名沖動。兩個人這邊還叫著勁兒,又一鞭子抽在了綰綰的背上。
耶律清的手幾乎也是在顫抖的,但是相比於別人動手,耶律清至少還是知道輕重的,只傷皮肉,不傷筋骨,盡管看上去慘不忍睹,但實際上傷勢不是很嚴重。
可是綰綰畢竟才只有九歲啊,這兩鞭子,足可以要了綰綰的命了。
就當耶律清回手欲要抽第三鞭的時候,無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疼痛,掙脫了費多的束縛,一下子就跪在了耶律清的腳下。
“請耶律大王將綰綰許配給在下,我定當盡心竭力的保護綰綰,還綰綰一個清白,請大王成全。”
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驚呆了。中原將軍,就這麼跪在了耶律清的腳下,簡直就是丟盡了中原皇帝的臉面。
飛鐸心中一驚,大叫不好。他抬眼望去,門口果然蹲守著葉青的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飛鐸之後,就滿意地離開了。
“無……”
綰綰劍無名如此沖動,也知道大事不妙,但是責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綰綰就攤在了板凳之上,暈過去了。
“綰綰!”
無名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立刻起身將綰綰抱在了懷裡:“郎中、郎中,快找郎中啊!”
耶律清那裡能讓無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綰綰抱在懷裡呢?
“將軍請自重。”耶律清冰冷的話語一出,無名也就只有將綰綰遞回了耶律清的手中。
耶律家在場所有的人,都將霍鑫對綰綰的情分與重視看在了眼裡。
妖孽禍世!
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甚至連耶律清,一時之間都在懷疑,究竟還應不應該相信綰綰。畢竟她是這麼小的孩子,只是緣堪幾面,就將霍鑫收服得服服帖帖,如若不是妖孽之說,又應該如何解釋呢?
耶律清抱著綰綰回到房間,郎中就心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