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音賣好的時候,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阿美詉坐在一邊,聽著家族人的議論紛紛,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話。可是上一次她受到責罰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尤其是綰綰那琢磨不透的能力,還是讓阿美詉心有餘悸的。
“此事已不是初犯,想當初布和族長來‘騰狼’刁難,不也是為著綰綰和關哥的事情,事出有因,也未必就是阿美詉捕風捉影,耶律大王您可不能糊塗啊。”
在座的又有一個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義憤填膺地說道。
耶律清聽此,探究地看著阿美詉。
阿美詉緊張的手都在顫抖,如今說還是不說,說了以後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各種揣測在阿美詉的心中翻滾著。
白音見耶律清的注意力都在阿美詉身上,抬了抬手中的白色絲絹,阿美詉就偷偷地用餘光看著白音,果不其然,白音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大王,”阿美詉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事關重大,臣妾不敢妄言。”
如今這麼多人在場,又都是沖著綰綰而來的,要是耶律清再一味偏袒,不讓阿美詉之言,肯定是過不了大家這關的。
“你且按實說就是。”
耶律清的語氣,陰晴不定,阿美詉開始不自覺得顫抖起來,然而她越是這樣,她所說的話,可信度就越高。
耶律韃靼看著阿美詉害怕的樣子,又看著耶律清的臉色,再想想這個家族的利益,就算是不能說,也要說了。
“你且如實說來,自會有人為你做主的。”
阿美詉害怕地抬頭看了一眼耶律韃靼,又看了一眼耶律清,才畏畏縮縮地說道:“當時,霍都撕下來找臣妾,說是看大了關哥和我那晚有不和禮法的行徑。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畢竟都是耶律家的孩子,最基本的規矩還是有的。”
阿美詉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觀察著耶律清的表情,確定耶律清沒有發難的意思,才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於是就安撫住霍都,不讓他出去亂說話,暗地裡面,也注意這兩個孩子……”
阿美詉說道此處,心中卻飛速地盤算著,如今看來,要是將關哥牽連進來,怕是族中之人也不會相信的,也就只有先除掉一個算一個了。綰綰這個禍患不除,總是阿美詉的一個沒打的隱患。
“後來,後來……”
阿美詉吞吞吐吐,眼神浮動,可是急壞了一旁的耶律韃靼:“快說!老夫自會為你做主的。”
“後來,臣妾看到綰綰對關哥略施狐媚之計,畢竟關哥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孩子,面對著一個……”
阿美詉的話還沒有說完,耶律親的拳頭,就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之上,“胡說!”
“是是……”阿美詉見耶律清發怒,自然是害怕地在地上叩首。
“阿美詉畢竟個長輩,又怎麼會胡亂說一些話來編排綰綰一個孩子呢,定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否則又怎麼會無端的搭上了兩個小廝的性命呢?”
耶律韃靼一語中的,“就算是不為著如今的事情,為了耶律家的傳承,綰綰也是不能留在耶律家了,畢竟關哥的名聲,也是緊要的事情啊。”
耶律清眉頭緊緊地皺著,雖然說上次為著關哥和綰綰的事情,耶律清在家中小懲大誡,懲罰了阿美詉,但是一年以來,風言風語不斷,多多少少是對關哥有影響的。就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是舌頭底下壓死人的。
如今綰綰回了耶律家,又在半夜在綰綰房中發現了霍鑫,閑言閑語已經是滿天飛。他耶律清管天管地的,嘴畢竟是長在別人身上的。是輕易的單穿出去,就會像是傳染病一樣,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去將綰綰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