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了腳邊的凳子,就沖出了房間。
白音一早就知道耶律籽不是個省心的,早就派了猛峰徹夜守候在耶律籽門口,不讓她胡鬧。
“二公主。”
耶律籽前腳剛剛踏出房門,就被猛峰伸手攔了。
“放肆!”
耶律籽一抬手,將猛峰的手挑開了。
“本公主你也敢攔?”
猛峰聽了剛剛房裡的動靜,又見耶律籽如此氣勢洶洶的,就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了。
“夫人吩咐了,一定要看好公主。”
猛峰說著,就跪在了耶律籽腳下。
就說耶律籽長得比同齡的孩子高大上不少,可是也沒有比跪在眼前的猛峰高上多少。
正陽骨氣錚錚的男人,情願在耶律籽面前為奴為婢。俯首稱臣的,也是難得的情分了。
耶律籽哪裡會領猛峰的情,在她眼裡,猛峰不過是一個路邊撿來的賤命種罷了。
猛峰的命是耶律籽給,在她看來,猛峰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就算是當下她想要了猛峰的命,猛峰也只有乖乖將命拿來的份。
“拿我娘來壓我?”耶律籽將猛峰踢倒以後,一腳踩在了猛峰的胸口,“就連你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是不是,這個家還有沒有王法了?!”
猛峰見自己非但沒能勸住耶律籽,反而樣耶律籽更加生氣了,一時之間也是責怪自己無能。
都跟了耶律籽這麼多年了,猛峰依舊是沒有摸清楚了耶律籽的脾氣,除了以為的忍讓退步,竟全然沒有了別的法子。
然而猛峰放下尊嚴的讓步,卻從來都不能讓耶律籽感動。
“公主,”耶律籽踩得極用力,就連像猛峰這樣的練家子,都覺得吃痛了,可見耶律籽有多麼不留情了,“萬萬去不得啊。”
如今綰綰剛剛回王府,又這麼受寵愛,耶律籽要是貿然前去,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有的是時間啊。”
猛峰這句話倒是說道了耶律籽的心坎之上。
想到綰綰上次病癒恢複的場景,耶律籽就還覺得心裡面打顫,想當初耶律清踹在耶律籽身上的那一腳,可是絲毫沒又念及父女之情的。
雖然耶律籽早就知道在耶律清的眼中,除了耶律綰綰以外,其他的女兒都算不得女兒,可是那一日的一腳,才是真正的打醒了耶律籽。
在綰綰這件事情上,一味地逞強耍狠是行不通的。
“說的對。”
猛峰見耶律籽收了腳,心下一喜,無論如何眼下算是勸住了耶律籽了。
“公主明見。”
猛峰半跪在了耶律籽身前,依舊是堵著出門的路,以防萬一。
“你說,綰綰在塞外呆了這許久,騎馬射箭的功夫,可是又不少長進吧?”
耶律籽心中輕笑著,“去,”她吩咐道,“去準備兩匹好馬,明日一早,我要好好和我的妖怪妹妹,好好地敘敘舊。”
猛峰自然是聽出了耶律籽口中的意味了,雖然是恭恭敬敬地領了命。可是猛峰哪裡敢照著耶律籽的吩咐去做。
要是自家的主子和綰綰騎馬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耶律籽又如何能脫得了幹系呢?
於是也就只好撿了兩匹性子最為溫和的馬兒,備下了供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