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多久了?
綰綰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見到過無名了。以往的時候,只要聊城之中傳出什麼和霍鑫霍大將軍有過的訊息的時候,綰綰就知道,馬上就能見到無名了。
然而,上一年的冬天,霍鑫被調回了中原都城,自此之後,綰綰也就在沒有見過無名。
原本以為回了藥爐,就能與舊人重聚的綰綰,沒有想到,就連藥爐之中,都沒有了無名的蹤影。
或許,這一生,綰綰都沒有機會再見到無名了。
所說綰綰早就知道緣淺,可是她綰綰沒有想到,當緣分走得時候,竟然連個預兆都沒有。
就在綰綰傷神之際,一個軟綿綿的小家夥沖進了她的懷裡。
“嚶嚶嚶~~”
小不點見著綰綰,自然也是想極了,一下子就和綰綰你護在了一起。
“它倒是想你了。”
子騫站在門口,擋住了大半部分的光亮,映得房間之中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陰影。
已經有一年有餘沒有見過子騫了,綰綰也是想得緊。
“變得更加白嫩了。”
子騫聽了綰綰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許是江南的水土養人吧。”
“江南?”
綰綰一聽,心中一動:“可是子騫笛聲之中的江南?”
子騫略微地點了點頭。
“可否再為我吹奏一遍?”
就連在笛聲之中,都美不堪言的江南,已經讓綰綰嚮往已久了。
子騫將腰間的長笛抽了出來,側身倚著門框,這麼一來,房間之中反而顯得亮堂一些了。
笛聲悠揚,歡快不已,可是此時的綰綰聽來,竟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傷感。
舊人不在,就算是以往十分喜愛的事情,物是人非,也便覺得欣喜不再了。
就在子騫的曲子轉而變得更加歡快的時候,子騫將手放了下來,笛聲也就斷在了此處。
綰綰正聽得入神,笛聲在此時沒了,綰綰也是一愣,抬眼不解地看著子騫。
“你這又是何苦呢?”
綰綰究竟是為了誰傷神,子騫又如何讓會不知道呢。
“既然擔心,為何不直接去問墨淵?”
子騫今日來了以後也是覺得奇怪,只見著綰綰獨自一人在無名的房間之中,卻總是看不見無名,又見房間似乎許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也是猜出了四五分。
“他要是想說,也不消我問;他若是不想說,問了也是徒勞的。”
綰綰不緊不慢說出了這樣穩重又有些消極的話語,倒是讓子騫有些不適應。
原本的綰綰,雖說在耶律家的時候,總是畏手畏腳的,但只要是出了那牢籠,就都是好的。
而如今,就算是不需要謹言慎行的地方,綰綰竟然也如此這般,倒是讓子騫傷感不已。
綰綰低垂著眼睛,摸著懷裡的小不點。
小不點也感受到了房間裡面別樣的氣息,就不在嬉鬧,老老實實地由著綰綰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