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尼姑庵門口以後,赤狼早就等候在了那裡,見綰綰出來,難免上前一陣親熱。
綰綰蹲下身子,摸著赤狼的下巴,像是在商量一樣的說道:“你可知道這尼姑庵有一位陸夫人?”
赤狼略微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綰綰倒是不驚訝赤狼可以聽懂自己說的是什麼,就又繼續說道:“她是我一個好友的娘親,以後如若有一位自稱是陸烜,又生著一副流氓相的男子來著庵中,你且不要阻攔便是了。”
赤狼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有聽懂。綰綰才說完,它就又黏了上來。
“知不知道!”
綰綰將赤狼推開一小段距離,嚴肅地盯著賴皮的大家夥。
赤狼見綰綰一臉嚴肅,退了一步,“你要是不答應,我便不喜歡你了。”
赤狼“嗚嗚”的呼著氣,看在綰綰轉著眼睛,思考了半天才點了點頭,綰綰這才獎勵一般的與赤狼親近一會兒,離了那尼姑庵。
“二十年來是非辨,劉樺開時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人狼難忘大夢歸。”
綰綰在心中反複琢磨著那拂塵師太的言語,“人狼”只之,估計指的便是綰綰了,可是旁的話,綰綰可就是參透不出了。
就在綰綰心中揣摩之際,但見的眼前晃出了一個身影。
“呀!”
原本綰綰心中想著事情,被來人這麼一嚇,倒是駭了一大跳,一下跳出去足足有一丈遠。
“如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惦念著尼姑庵中的綰綰與娘親的陸烜。陸烜見綰綰出來了,自然是再也按捺不住了,趕緊迎了上來,誰曾想綰綰竟然沒看見自己,兩個人就撞了一個滿懷。
“你怎麼在這兒?”
綰綰有些尷尬地看著陸烜,畢竟她這一趟是偷著來的,一下子遇上了陸烜,自然是心虛了。
“我……”
“你且別說,”陸烜哪裡還在意那些個,只是扶著綰綰的肩膀,轉著圈兒的打量著綰綰,確定了綰綰無事才安心。
綰綰無事,陸烜也就寬心了,這才想起來責難,“你可知道那赤狼的本事,竟然這麼大膽的一個人來了?”
愛之深,責之切,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是說得通的。
陸烜現在只要想想都覺得後怕,現在是綰綰無事,如若那赤狼是個脾氣不好的,失手傷了綰綰,那陸烜這輩子肯定就是追悔莫及了。
“真是的,還不是好好的。”
綰綰怎麼聽得進去陸烜的話那,雖說一開始她心裡也是害怕,不過中最後還不是無事的,現在綰綰身子上也乏了,再聽了陸烜的嘮叨,自然是不耐煩極了,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真是膽大包天。”
陸烜看著兒綰綰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是一陣生氣。看來以後還要加緊人手,好好地看好了綰綰才好,著鬼精靈,一會兒不留心,就溜出來做了這麼大膽的事情了。
“是嗎?”綰綰得瑟的將手中的珠串晾了出來,在陸烜眼前晃悠著,“你看。”
陸烜見著綰綰手中的佛珠,兩個眼睛激動地直放光,“這、這、這難道是……?”
十幾年來對母親的渴望與思念,就這麼一股腦地沖上了陸烜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