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少有的嚴肅,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了句,“就算是出事,也是別人出事。”
“那無名?”
綰綰想都沒想,站起身來就像門外沖了出去。
子騫一個箭步攔住了綰綰,“你做什麼。”
綰綰一個閃身,終究是沒有逃過子騫的阻擋。
“無名一個人會不會應付不來?”
雖然綰綰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綰綰,此事一定非同小可。
“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子騫用一種不可反駁的語氣對綰綰說道,將綰綰摁回了座位上。
“不要添亂。”
綰綰看了看自己的傷,又掂量了自己的本事,確實是如子騫所說,自己不要說幫忙了,不添亂就已經很不錯了。
綰綰這才覺得,自己是這麼大的一個麻煩,不進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會在關鍵時刻成為大家的累贅。
“哎,”子騫見綰綰低著頭不說話,知道自己剛剛的額語氣重了些,“是我不好。”
綰綰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希望子騫這個時候還圍著自己憂心。
。。
於是綰綰與子騫兩個人,悶悶地坐在房間裡面。
這一夜,靜的出奇,就連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
子騫心事曼曼地盯著窗外的天,今夜的天,真真就像是一塊墨染的黑布,別說是月亮,就連繁星的些許點綴都沒有。
“可是與墨淵的血統有關?”
綰綰思來想去,始終還是想不出墨淵會出什麼樣的事情。對墨淵這個世外高人來說,身上唯一潛伏的隱患,應該就是那蠢蠢欲動的狼族血液了。
子騫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上去也是十分糾結,“但願不是。”
子騫今日格外的吞吞吐吐,什麼都說,但又什麼都說不清楚。這樣一來,反而讓綰綰更加心急。
其實人遭遇的多了,就會發現,無論是多麼大的災難,真正面對起來,就沒有多難了。反而是對於未知的事情,那未知的恐懼會一點點蠶食人的心靈,直至被它整個吞噬,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
。
忽然,一陣風吹進了房間裡面,吹得蠟燭的燭焰連擺了好幾下,吹得綰綰與子騫的影子也晃動了起來。
“好了!”
子騫大鬆了一口氣,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站在門口一直看著遠處。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功夫,綰綰就聽到了動靜。
但是這聲響,卻不像是人的動靜。
綰綰跟在子騫身後,向外一看。
“呀!”
綰綰的驚呼還沒有出口,子騫就捂住了綰綰的嘴巴。
“別叫,別驚動他。”
綰綰分明的看見滿身是血的無名,拖拉著一直綠眼的巨獸,艱難地向藥爐走來。
“呆在這裡。”
子騫安頓好綰綰,就過去幫助無名。
那綠眼巨獸不是別的,是一頭灰色的巨狼,要比擎都大上許多。無名一個人託拽著灰狼,顯然十分吃力。
綰綰捂著嘴巴,擔心的看著無名。
無名一個抬眼,就和綰綰的眼神相遇。接著,就給了綰綰一個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