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聞鷹沓王子的劍術非凡,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見。”
關哥收回木劍,端起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鷹沓王子也為拖沓,舉起海碗,滿滿地斟上一杯酒,仰頭將烈酒全部灌下肚,“恭敬不如從命。”
鷹沓結果關哥手中的木劍,一個利落的後空翻,行雲流水的招式一氣呵成,然人看的目不暇接。
鷹沓的劍術就如同他本人一樣,處處透著傲氣與強勢,讓人覺得氣勢淩人,卻又太過於尖銳了。
綰綰只是微微了看一眼,就不再看鷹沓。
這樣沉不住氣的人,綰綰還是不願意多浪費時間的。
但是綰綰的輕蔑,好巧不巧,被鷹沓看在了眼裡,於是鷹沓在收勢之前,不偏不倚地單膝跪在了綰綰面前。
“三公主請笑納。”
鷹沓“借花獻佛”,將從關哥手中接過來的木劍遞到了綰綰面前。
如今這木劍,已經不是什麼“武器”了,而成了“擊鼓傳花”中的花。
綰綰盛情難卻,接過木劍,子騫也是默契起身。
這驚世駭俗的一舞,就近在眉睫了,拖也拖不得了。
044 大壽 4
綰綰一起身,就贏得了全場的矚目。
綰綰與子騫都是一襲紅衣,看上去換入仙境,加上晚上的月色朦朧,更是增添了幾分仙氣兒。
關哥原本還強忍著剋制著自己,但是這樣的美好,又怎能輕易的避而不見呢。可是,關哥在看過綰綰一眼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現在,在關哥的眼裡和心裡,就只有那耀眼的一抹紅衣,才算是他全部的寄託。
這樣的遺世獨立,若只有綰綰一人,最多也就只能算上八分,唯有加上綰綰身邊的子騫,才算上是完美了。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子騫低垂著眼臉,手指撫上那熟悉的長琴,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絃,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月光打在子騫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吸引著少女的愛慕和所有貴婦的愛戀,卻招惹著所有男性的嫉妒。
原本視子騫為摯友的關哥,竟也不免嫉妒起子騫來。並非為著子騫這一般男子難以企及的修養與外形,更是為著現在的子騫,能與綰綰如此合拍的“琴舞相配”。
綰綰便隨著這讓人初聞沉醉的樂曲,翩翩而舞。此時琴聲驟然轉急,綰綰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玉手揮舞,一條紅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紅色波濤,綰綰淩空翻轉綢帶,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贊之聲不絕於耳。琴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綰綰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在場所有的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這曼妙女子,清顏紅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宛若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紅帶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紅帶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這是一幅怎樣美好的畫面啊。
子騫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綰綰神色不嗔不媚,動若無骨,粉面朱唇,形容出眾,身材俊俏。
綰綰與子騫配合地天衣無縫,子騫的琴聲,就彷彿實在綰綰的一顰一笑,一行一動中發出的一般。
就連對綰綰一直看不順眼的耶律籽,都不由得滿心佩服。
耶律籽長張大了嘴巴,看著依舊在場中央變換舞姿的綰綰,竟然連妒忌都忘記了。
綰綰此舞的真是物件——耶律清,看著眼前步伐輕盈,神色專注的綰綰,彷彿又看到了哈菲茲一般。一時間,耶律清對哈菲茲的思念,洶湧而出。耶律清略有激動地攥緊了拳頭,看著旋轉跳躍的綰綰,神色之中,有著化不開的濃情。
綰綰心下明瞭,無論是自己的孝心,還是自己的私心,都是達到了的。
此時的耶律清藉著綰綰的舞,一解相思之苦,也重生眷顧之情。
不僅僅是耶律清,在場所有見過哈菲茲的人,只是一件都有了同樣的錯覺。白音更是緊張地觀察著耶律清,心中的不安一點點的集聚。白音最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