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情贊賞人家呢,”子騫看綰綰不怒反笑,又奚落綰綰道,“還真想與人家結親不成?”
子騫向來是愛開玩笑的,自從綰綰知道了子騫也是狼族之人以後,對騫變得寬容有加,對於子騫的玩笑,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綰綰非但沒有生氣,還帶著掩不住的笑意,說道,“是了,勞煩叔叔說於鷹沓王子知曉,替侄女攀上這段良緣了。”
那邊鷹沓剛剛體積綰綰,眾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綰綰身上,綰綰如今又莞爾一笑,更是讓所有注目著綰綰的人,被眼前的“美景”晃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妖孽就是妖孽,蠱惑人心倒是有一手。”耶律籽生氣地揪著桌上的葡萄,嘴裡面嘟嘟囔囔的,十分地不服氣。
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耶律二公主,怎麼就處處輸與一個妖怪了?
想著,耶律籽便盛氣淩人的站了起來,“鷹沓王子此言差矣,”畢竟是公主,該有的禮節與規矩,耶律籽還是有的。
“綰綰妹妹受了風寒,不妨先由小妹獻醜,來個拋磚引玉。”說罷,耶律籽向老夫人與耶律清行了一個禮。
“籽兒與小妹為乃奶奶準備了祝壽歌,祝奶奶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仙。”
耶律籽雖不比綰綰長得精緻美麗,但是卻極具草原兒女的情懷,聲音洪亮,又落落大方,也是別樣的風情。
“乖、乖。”耶律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眼神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愛。
“又胡鬧了。”耶律清雖然是責怪,可語氣之中,確實滿滿的自豪之情。
耶律籽這一來,不僅僅解了鷹沓想要刁難綰綰的尷尬,又十分給耶律清長臉。
白音見耶律清神色之中對耶律籽的贊賞,心中自然是喜不堪言。
自己的幾個兒女,全都是人中龍鳳,還有什麼,比兒女初中,家族富足,更加令人驕傲的呢。
耶律籽如此的豪情大方,讓滿座的人都是拍手稱贊,白音自然也是臉上有光,與前後的賓友客套著,連稱“過獎、過獎”。
耶律籽牽著笑笑的耶律億,姊妹兩個全都是一席騎馬裝扮,姐姐著綠色,妹妹著青色,看上去幹淨利落,精神奕奕。
耶律億盡管只有四五歲光景,也是個不怯場的,大姐耶律蕭兮的馬頭琴聲一起,耶律籽與耶律億,便隨著悠揚的樂曲,不緊不慢地開了口:“金盃銀杯斟滿酒雙手舉過頭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個夠朋友朋友~請你嘗嘗這酒醇正這酒綿厚這酒綿厚讓我們肝膽相照共度春秋在這富饒的草原上共度春秋我心永恆金盃銀杯斟滿酒雙手舉過頭載歌載舞慶佳節今天喝個夠朋友朋友~請你嘗嘗這酒醇正這酒綿厚這酒綿厚讓我們心心相印友誼長久在這嶄新的生活中友誼長久讓我們肝膽相照共度春秋在這富饒的草原上共度春秋友誼長久。”
這是草原上原生態的祝酒歌,由著耶律籽與耶律億還略顯稚嫩的嗓音娓娓而來,沒了原本貪杯的韻味,倒是增添了不少靈動之美,讓人不忍不住要起身一起舞蹈。
04
白音的三個女兒真算是賺足了眼球,贏得了滿堂喝彩。
耶律清拍手稱贊,連聲叫好,為著三個女兒的精彩表演而感到驕傲。
耶律籽昂首挺胸地看了綰綰一眼,綰綰感受到耶律籽敵意的眼神,趕緊一個低頭,避免了耶律籽的對視。
關哥見耶律籽又有發難之意,立刻起身解圍,道:“孩兒與二弟也來為奶奶的壽辰助助興吧。”
說罷,巴圖魯與關哥出席,兄弟二人並肩而立。
耶律籽也就噤了聲,就算是再看不過綰綰,現在有這麼多人在,耶律籽還是有分寸的。
於是姐妹三人,向老夫人與耶律清及各位賓客行了禮,退了下去。
關哥與巴圖魯這邊,為著是祝壽,舞刀弄槍的不甚吉利,原本的舞劍,現在變成了舞“木”。
明晃晃的刀劍,被換做了精心雕琢的桃木花劍,一來輕巧,二來也是討個吉利。
關哥與巴圖魯畢竟是兄弟,盡管年歲上又差距,單看身形與長相,還是一眼就能辨認出是親兄弟的。
只是關哥的長相更為寬厚,巴圖魯更多的隨了白音,臉頰有些尖削,不似關哥般地閣方圓的。
綰綰見著關哥揮舞著木劍,腳下生風,臉上不似平時的沉穩,似乎胸中有何難耐的火氣不得發洩一般。於是她的心思時不時地落在關哥身上,關哥心底的怒火隨著關哥手中的劍,一下一下擊打著綰綰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
“關哥看來心中不大爽快啊。”
子騫就是這樣,不分場合,不分言語,只要是是他覺得有意思的,就一一道來。
子騫話中有話,綰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