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與閔茹都正在出神之際,子騫也如期而來。
子騫早已成了綰綰房中的常客,現在也無須通報,就這麼直愣愣地進了綰綰的房裡,駭得綰綰和閔茹都是一個激靈。
“姊妹兩個都在想什麼呢?”子騫一個轉身,坐在了綰綰旁邊的玫瑰椅上。
綰綰上下打量著子騫,今日的子騫也算是盛裝出席,不得不承認,狼族的血液還真是優質,無論是男女,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子騫與綰綰非常默契的,都是一襲紅衣,只是子騫的衣服仍舊是紗質的,看上去飄逸至極,不似綰綰的棉麻質紅衣,更多了幾分草原兒女的活潑與氣度。
綰綰打量著子騫,子騫也是滿眼欣賞的看著綰綰,兩個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的瞅了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一旁的閔茹,見面前兩個氣質與面貌都超凡脫俗的人,就這麼面面相覷地看著,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笑什麼?”子騫疑惑地看著閔茹。
閔茹抿了抿嘴唇,仍舊帶著笑意說道,“真像是在照鏡子一般呢,子騫大人竟美得分辨不出男女呢。”
閔茹此言一出,子騫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但綰綰卻彷彿被點撥一般,擺手稱道,“是了、是了!”綰綰有些激動地回身抬眼看著閔茹,“我就是在想著怎麼誇贊子騫,就是閔茹說的,子騫美得宛若仙子一般呢!”
“你們!”子騫看著兩個分不清是誇獎自己還是嘲笑自己的人,也是哭笑不得,“還真是會誇人啊。”
於是綰綰的房間裡,少有的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此時的綰綰、閔茹與子騫,無論是笑聲還是心靈,都是沒有距離的,難得的輕松與愉快。
“今日還要決定要獻舞?”子騫在和綰綰做最後的確定。
綰綰站起身來,走到閔茹一早就準備好的長琴前,輕輕地撥弄琴絃,“如若不舞,怎生對得起子騫盛裝出席呢?”
今日的綰綰與子騫,註定會成為整個壽宴的焦點。
子騫與綰綰一起,早早地來到了耶律老夫人的壽筵等候。
白音早早地就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在壽宴等候了。
耶律老夫人的壽筵,白音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這個壽宴的裝飾不甚豪華,只是裝點了些紅色的綢緞,又掛了些紅色的燈籠,提提喜氣。
陸陸續續到場的,也不過是些親近的親人與周圍部落的首領,一切都是能精簡就精簡,完全隨了老夫人的意思。
不過這個壽宴,簡單但是不簡易。
但見那:金丸珠彈,紅綻黃肥。金丸珠彈臘櫻桃,色真甘美;紅綻黃肥熟梅子,味果香酸。鮮龍眼,肉甜皮薄;火荔枝,核小囊紅。林檎碧實連枝獻,枇杷緗苞帶葉擎。兔頭梨子雞心棗,消渴除煩更解酲。香桃爛杏,美甘甘似玉液瓊漿;脆李楊梅,酸蔭蔭如脂酥膏酪。紅瓤黑子熟西瓜,四瓣黃皮大柿子。石榴破裂,丹砂粒現火晶珠;芋慄剖開,堅硬肉團金瑪瑙。胡桃銀杏可傳茶,椰子葡萄能做酒。臻松榧柰滿盤盛,桔蔗柑橙盈案擺。熟煨山藥,爛煮黃精。搗碎茯苓並薏苡,石鍋微火漫炊羹。
白音在吃食上,也是下足了功夫。初春剛至,老夫人心火肺火併發,一直懨懨地吃不下東西,如今著宴席上以精緻的水果為主,看上去就讓人心裡覺得爽快極了。
“看來是甚得老夫人心意了。”子騫端起清水薏米水,一飲而盡,對綰綰說道。
綰綰看著逐漸落座的賓客,以及滿臉堆笑的奶奶,也就知道,白音是又露了一次臉了。
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