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綰綰,真真宛若一個初出凡塵的仙子一般,清新脫俗,令人挪不開眼睛。
“辛苦,”綰綰在扶著自己的侍婢受傷輕輕拍了拍,“走吧,別讓阿爹等急了。”
說著,綰綰就向門外走去。
巴雅爾依舊候在門外,想也是耶律清吩咐的,綰綰現在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小心保護著。
“公主,請。”巴雅爾恭敬的做了一個手勢,引著綰綰向前殿的方向走去。
綰綰緊緊攥住了拳頭,今日這飯,怕是不能吃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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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老奴多言,”巴雅爾在前廳門前停下了腳步,綰綰甚至可以聽到二孃在前殿和老夫人的說笑聲。
白音是一個攻於心計,又懂得收斂的人,在太夫人以及阿爹面前將賢妻良母的形象表演的毫無瑕疵、淋漓盡致,也正是因為如此,綰綰在耶律清心中窺探到的,也不不過是其對阿美詉的不滿,顯然,白音很好的遮過了所有人的耳目。
但是,白音騙得了所有的人,卻騙不過綰綰。綰綰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水中意識快要消散的時候,聽到的那個猖狂的聲音,那個伴隨著血色的聲音!
“您客氣了,”綰綰的手在空中稍微抬了一抬,巴雅爾站直了身子,立在一邊,“但說無妨。”
“小公主若是想在這個家裡過下去,還是與三夫人與和二公主和三公主發生沖突為妙,家和萬事興啊。”巴雅爾語重心長的說到。
原來在家中服侍多年,有心思縝密的巴雅爾,竟也沒有看穿白音的為人。
綰綰心下一暖,沒想到,平時少言寡語的巴雅爾,竟對自己這麼關心。不管是礙著耶律清的面子還是真的關心自己,綰綰都由衷的感謝這位善良的老人。
“多謝管家提點,”綰綰向巴雅爾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對巴圖爾善意的感謝。
綰綰心中苦笑,這個家和還是不和,哪裡是綰綰的讓步就能達成的,二孃和三娘,是斷斷不會留自己這個“妖物”在家中的。
“老奴不敢,”巴雅爾見綰綰對自己行禮,趕緊福下身子退後幾步,“折煞老奴了。”
“老管家,您對阿爹忠心,對綰綰盡心,綰綰必定銘記在心的。”綰綰沒有在巴雅爾面前掩飾什麼,既然是自己人,那麼這樣的收買人心,綰綰還是要適當的做一些的。
綰綰心下不禁感激,還好自己的狼族血液給了自己這麼一個通透人心思的本領,要不然就憑藉著自己小小的心思,怕是連一晚都難以在耶律家呆下去了。
016 是提議、還是陰謀?
綰綰側步走入前殿,原本奢華的前殿,還沒有撤去哈菲茲去世時的佈置。
哈菲茲其實連個側室都算不上,耶律清在哈菲茲去世後,竟然將前殿都佈置了,上好的白錦依舊盤繞在樑柱上,與綰綰一身白衣交相輝映。
一家人早已圍坐在桌前,耶律清、老夫人以及三位夫人身後,都垂手侍立著佈菜的小廝。
耶律老夫人雍容華貴的坐在最上位,一邊的大夫人沉默不語,二夫人也是低眉順眼的,倒是三夫人白音機靈地逗得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了。
“綰綰參見奶奶、參見阿爹,”綰綰步履輕盈的走進了前殿,可是內心卻是鉛重的心事,“見過大娘、二孃、”綰綰在幾向位夫人行禮的時候,眼神偷偷地看著他們,語氣之中透著不安的情緒,“三娘。”
綰綰剛剛出言行禮,滿屋的歡聲笑語就在此刻停了下來,大大小小十幾雙各懷心思的眼睛,齊刷刷地向綰綰投來,讓綰綰身上不自在起來。
綰綰腳下不穩,趕緊換了一個姿勢又向兩位兄長姊妹行禮,“見過大哥、二哥和各位姐姐。”
禮數上的事情要做齊,戲也要演足,這個房間裡面的人,綰綰除了見過耶律清、耶律關哥、耶律籽,剛剛聽說過奶奶之外,其他人對於綰綰來說,應該都是陌生人,所以適當的侷促不安,才能騙過阿美詉與白音的觀察。
“免了,”畢竟家中長幼有序,有老夫人在,耶律清也沒有說話的份,“坐吧。”
綰綰的奶奶對綰綰沒有特別的厭惡,但是也沒有喜愛之情,畢竟是老人家對於“妖孽”之說還是深信不疑的,可又奈何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