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陳氏大驚,臉上終於不是那令人討厭的笑。
林永武一陣暢快,他飛快地解開自己的腰帶,將陳氏按在桌邊上就大肆征伐起來,桌上的茶盞咔噠咔噠就晃動個不停。
許久,林永武的火氣去了,他看著身下宛若死人一般的陳氏,哼聲道,“老子高興,今晚上不回來了。”
說著,那隻完好的手就去摸陳氏的臉。
陳氏身子一僵就別過臉去。
“嗤,還想著我大哥呢,你這輩子就別妄想了,”他嘴上說得輕松,眼中卻沒有半絲笑意。
陳氏瞳孔倏然放大,隨後又急急垂下眼瞼。
她雖然掩飾得極快,卻還是被一直盯著她的林永武瞧見個正著。
林永武腦中轟地一聲,有根叫理智的弦就斷了。
他猛地一腳重重地踢在陳氏身上,“賤人!”
不解氣地又連連踢了好幾腳,這才沖出了家門。
躺在地上的陳氏許久沒動彈,她兩眼無神地看著屋頂發呆。
也好,她再也撐不下去了。
沖出家門的林永武滿腦子都是他大哥那張溫文儒雅的臉。
從小他最信服的人就是大哥,而在今日,他的信仰坍塌了。
他慌不擇路地亂走著,忽覺指尖一陣劇痛,耳邊就傳來了男子的咒罵聲。
“狗娘養的,老子可算是找到你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就罵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根手指頭就想抵債,我呸。”
他一邊怒罵著,一邊就提起了林永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哥是秀才,如今還跟著那茍家的少爺一道做生意,半個月前還分得了三百兩銀子,走,與我一道去要債,弟債兄償……”
林永武的一張臉憋得通紅,他拼命掙紮著,想要掙脫大漢的手,可提在他脖頸處的那隻手卻像是隻鐵鉗一般。
他想說,放開他他便帶他一道去要錢,可嗓子裡如何都發不了聲。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窒息之時,那漢子忽然“啊呀”一聲捂著肚子。
“孃的,這個時候要上茅廁,”他左右四顧,然後將林永武拖到一顆大樹底下,又惡狠狠地警告道,“你小子要是敢跑,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他想了想,將腰帶解下來,隨後將林永武的兩隻手草草綁在樹上。
林永武直瞅著那人急哄哄去拉褲子,忙大力掙紮起來。
還好,沒有捆死,他一邊動彈著一邊往後瞧,待到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撒開腳丫子就狂奔起來。
身後的怒吼聲越來越遠,他卻不敢回頭去看,終於,等到那聲音再也聽不見了,他才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個月前……三百兩銀子……
真是他的好大哥!
林永武看著自己右手缺了的那截手指頭,臉上露出陰狠之色來。
大樹底下,丁匪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對身後的人道,“長風,這回我可出大力氣了,你那裡的好酒,怎麼著也得分我兩壇。”
陸長風看著丁匪方才蹲過的地方,不由嘴角直抽,“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稻草嗎?”
丁匪嘿嘿直笑,“做戲做全套,抓這麼一個弱雞仔,還要裝模作樣地放走,嘖嘖,比打仗還難。”
陸長風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前走。
“哎,我的酒啊,”丁匪草草提起褲子就跟了上去,“你去小姑娘面前露臉,我只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