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綁匪怎麼知道我們來了,還說你是許安琪的男朋友?”
淩冽凝眉不語。
“你不會真是她男朋友吧?你們倆什麼時候暗通款曲了?”她全然忘了他不能碰女人的事實。
“胡說什麼?別浪費時間。剛才門口有人拍照,也許已經傳到網上去了。”淩冽說道,網路太發達的時代,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那他為什麼說你是她男友,除非是許安琪故意告訴他的!”
淩冽沉默,這一點的確有可能。
“那個人是她的病人,他們倆說不定串通好的。”羅溪憤憤說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我們不能讓人質冒風險!這是我的工作!”淩冽語氣堅定,一雙黑眸裡沒有絲毫的動搖。
“所以你才要親自去?”羅溪的口氣也軟下來,他完全可以找一個人代替他,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淩冽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語調輕緩,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低沉的嗓音飄過耳際,她的心又動了一下。
“讓我去!”她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他。
“別搗亂!”他的口氣又嚴厲起來。
“對付一個精神病,我在行。”羅溪說。
“他是兇犯!你沒聽他說有槍?”淩冽的口氣不容置喙。
“緊張我啊?”羅溪突然仰起臉湊上去。
排在樓梯口的幾個戰士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臉移開視線。
淩冽看了上面一眼,皺眉壓低嗓音道:“沒時間了,現在別說這些。”
撲——羅溪就勢把他擠到牆壁上,壁咚了一下軍爺。
黑眸低垂,略帶不滿的睨著她。
她一改面色,嚴肅的說:“不管你和許安琪有什麼恩怨,這次以後都要一筆勾銷,就當我替你還給她,以後不準再和她有瓜葛!”
“幹嘛要你替我還?”他語調深沉,心裡卻很是觸動,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想要霸佔他的話,感覺竟然不錯。
“以前我欠你一次,現在就當還給你。”她心裡指的是剿滅公爵行動的那一次,雖然並非她的錯,但終究是因為情報的失誤導致了他的損失。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發現了她是誰,她希望在他面前可以更有底氣一些。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還了?”他想的卻是在泰城替她擋槍的那次。
“我不管,總之你們以後不許再不清不楚的。”
“我們什麼時候不清不楚……”他的話音未落,她已轉過身,靈巧的跑上樓梯去了。
淩冽剛想追上去,耳麥裡突然響起彙報的聲音,他眯起黑眸面色一沉沖著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
從樓梯大踏步的走上13層,羅溪已經弄了件迷彩服穿在身上,又拿了頂貝雷帽罩住腦袋,還戴上了墨鏡,如果從貓眼裡看,大概一時分不出男女來。
她一見淩冽走上來,急忙出了樓梯間,進了走廊。所有的戰士都埋伏在樓梯間裡,走廊裡空空如也。她一走進去,很可能暴露在嫌犯的視野裡,淩冽便無法再阻攔她。這是要鐵了心的代替他?
她走向了1302號房門。
淩冽站在樓梯間的門裡,沖身後的戰士做了個手勢,羅溪卻全然不知。
此時,這幢公寓樓的樓頂。樓梯兩側分別有兩組全副武裝的戰士手握靜力繩,兩腳蹬住牆體,做好了速降的準備。
手勢落下。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