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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不想離開這兒，是不是想在這兒過夜？”他赤果果的威脅。
羅溪瞪了他片刻，撅起小嘴，耷拉下眼皮，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人家不想待在這兒，”她又悄悄翻起眼皮瞄著他，用手指頭撓著他的大手，“人魚想回家…過夜。”
淩冽瞅著她的表情，強忍住笑意，沉聲道：“走。”牽著她走出囚室。
羅溪緊跟著他，咬著嘴唇勾起唇角。
上了一樓，經過保衛科門口，曹大勝的人把調查組困在了保衛科的辦公室裡。
淩冽朝保衛科裡看了一眼，轉身對羅溪說：“去我辦公室等著。”
羅溪乖乖點頭。
淩冽又對曹大勝說：“叫他們先出來，我要跟蔣昌發談談。”
曹大勝走進辦公室，把調查組計程車兵都叫了出來，只留下蔣昌發一個人。
淩冽這才走進去，嘭的關上了房門。
調查組計程車兵都蔫兒了似的，在走廊裡蹲成一排，再沒了剛才的氣焰。
羅溪暗自好笑，跟淩冽叫板，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她轉身回淩冽的辦公室，大島湊上來問：“怎麼樣羅醫生，剛才沒受傷吧。”
“沒有，謝謝。”羅溪道。
“我跟著頭兒這麼久，從沒見他生過那麼大的氣。”大島說。
“哦？”羅溪好奇，在她看來暴君時常都是氣鼓鼓的。
“我們一回來就聽說你被調查組抓起來了，頭兒立刻就喊曹營長帶人來，然後自己率先沖了下去。他踹門的時候，連我都嚇了一跳。”他看了看四周，壓低音量說，“我好久沒見頭兒親自動手揍人了，當時真有點兒擔心他直接殺了蔣昌發。”
大島的描述雖然有點兒誇張，但一想到淩冽為了她著急的樣子，羅溪忍不住的開心。
回到樓上的辦公室等了沒一會兒，淩冽就回來了。
“你跟蔣昌發談什麼呢？”她問。
“叫他老實點兒，別在我這兒撒野。”淩冽輕描淡寫。
羅溪能想象，大暴君威脅人時候陰森恐怖的樣子。
“他不是總軍區派來的麼，這樣沒關系嗎？”她又問。
“總軍區派來的，也要按規矩辦事。你別管了。”淩冽話鋒一轉，“剛才沙曼珠來電話，她說周道可能被注射了過量的鎮靜劑才導致呼吸衰竭。”
他凝視著她：“在醫院只有你們科和神經科可以拿到大劑量鎮靜劑，所以他們懷疑你也不無道理。”
“那你幹嘛相信我？”她歪著頭問。
淩冽移開視線：“現在沒工夫討論這個。你說的那個護士，他們正在查，但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
“當時周萱還接到一個電話，她立刻就離開了，如果不是這樣，兇手也不會得手。”羅溪說。
“誰打來的？”淩冽問。
“我不知道。”羅溪回答。
淩冽沉思了片刻，凝眸注視著她：“你似乎一直對周道的事很關心？”
羅溪微微一怔，立刻又認真的說：“我都被列為嫌疑犯了，能不關心嗎？趕快抓到兇手，我才能洗脫冤情。”
淩冽眯著她，雖然明知她在隱瞞什麼，卻又無從揭穿，心裡不由有些煩躁。
羅溪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中也是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