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講了幾句,就把電話還給了他。
“是曹營長,他讓我們先撤。我們先回去了。”戰士向羅溪解釋了一句,就和同伴一起走了。
“你們是哪裡的調查組?”羅溪問那個少尉。
少尉打量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你誰啊?”
“我是這裡的醫生。”羅溪回答。
“我們是總軍區派來的,保護被害人的安全,和你們醫生沒關系,勸你還是別瞎打聽。”
說完他就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旁邊掏出煙盒。
“這裡禁煙,不能抽煙。”羅溪制止他。
少尉軍官斜眼瞅了瞅她,她用下巴指了指牆上招貼的禁煙標誌。
軍官撇撇嘴,把煙盒揣回口袋裡朝外走了。
羅溪又看了看病房,門口換成了和這個少尉軍官一起來的兩名軍人。
怎麼會有總軍區派來的調查組,帶著滿腹疑惑羅溪也朝病區門口走。
在走廊中部的配藥室門口,一個護士推著醫療車從裡面走出來,恰好與羅溪擦肩而過。
車輪滾在地面上發出嚕嚕的輕響,羅溪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那位護士不緊不慢的一直走到周道的病房門口才停住,朝兩個守衛的軍人說了句什麼,兩個人什麼也沒說,就讓她進去了。
這個時間護士按醫囑打針換藥是件平常的事,可不知為什麼羅溪總覺得有點兒說不出的異樣。
她又看了看病房,兩個守衛安靜的斜倚在門邊兒上,裡面也沒什麼動靜,也許是這兩天太緊張了。
反正有守衛在,她這樣想著就離開了病區乘電梯下了樓。
一回到司令部,羅溪就覺得氣氛不對。
司令部門口停了好幾輛看著很眼生的轎車,都是軍區的牌照。
上了三樓,大島和曹大勝正站在淩冽辦公室門口抽煙。
“怎麼了?”羅溪問。
“噓——”大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拿眼神瞟瞟辦公室,小聲說,“上頭派了個調查組來,正在辦公室裡跟頭兒談話呢。”
“調查周道的事件?”羅溪問。
大島點點頭,皺著眉頭瞅著辦公室緊閉的房門。
“你怎麼了?”羅溪看出他神情不太對。
“你不知道羅醫生,這次恐怕事情很棘手。”大島說。
“為什麼?”
曹大勝也湊過來,“這次來的那個副組長以前也是暴風特戰隊的。”
“那有什麼棘手的?”羅溪沒弄明白。
大島接著說,“那家夥是被頭兒踢出特戰隊的,這次明擺著回來找茬兒的。”
曹大勝也撇撇嘴,又點點頭。
“那他怎麼混到總軍區的調查組裡去了?”羅溪不解。
大島掐了煙屁股,搖搖頭,“那人叫蔣昌發,是總軍區某副參謀長的小舅子,飛揚跋扈,風評很差,原來也是暴風特戰隊司令部的幹事,頭兒做了司令沒多久,就把他踢了。”
“那小子一來,準沒好事兒。”曹大勝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