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又很想去撞牆。
就算用膝蓋來想,淩冽和喻昊炎也不是可以一起坐下來擼串的關系,不知為啥這倆人好像很自然就變成了天生死敵。
遲景嵐瞅瞅淩冽,沒說話。
淩冽的眼神明顯在說:想死嗎。
喻昊炎從容不迫的穿好襯衣,挨個扣好了釦子,前襟上隱約還有些印漬。
“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
他拍了下羅溪的手臂,到沙發上拿了外套又朝房門走。
“哦,好,我送你。”羅溪說著就要隨著他出去。
經過站在門口的淩冽身邊,手臂突然被他緊緊攥住,箍得她生疼。
她抬眼瞪他。
淩冽垂眸眯著她,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一起走吧。”遲景嵐突然說,轉身跟著喻昊炎一起走出去,又回頭沖淩冽揮揮手,“拜拜大哥。”
房門隨之嘭的關閉,僵持的兩個身影被關在門後面。
二人剛走到電梯前,遲景嵐小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媽,我遇到一個朋友聊兩句,待會兒再過去。”簡潔的彙報完了,她就把電話掛了。
“又躲什麼人呢?”喻昊炎問。
“我媽催我去宴會上呢。”遲景嵐笑道,歪頭看他,“上次欠你個情,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一杯?”
“你是想借花獻佛呢,還是又拉我做擋箭牌?”喻昊炎睨著她。
“嗯——”遲景嵐作認真思索狀,然後笑嘻嘻的說,“一舉兩得。”
“你們家的人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
遲景嵐懟了他一下問道:“怎麼,我大哥剛才把你嚇到啦?”
喻昊炎不屑的笑笑。
“他那個人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挺可怕,其實——”遲景嵐故意拖著長音,引得喻昊炎好奇的看著她,“內裡…更可怕!”
她說‘更可怕’三個字的時候,故意突然提高聲調加快語速,像是要嚇住喻昊炎。
但說完以後,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喻昊炎也忍不住笑了。
“其實我大哥那個人面冷心熱,不瞭解的人才會怕他。”她悠悠道。
“我不怕他。”喻昊炎平靜的說。
“那最好。”
他們說著話走進電梯裡,遲景嵐直接按了去頂層的按鈕。
“你們的宴會在頂樓?”喻昊炎問。
“我請你去。
喻昊炎故作深沉的點點頭:“馬馬虎虎。”
然後兩個人又相視而笑。
他們這邊看似煙消雲散笑得暢快,總統套房裡卻是硝煙彌漫,‘戰爭’彷彿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