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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廂裡沉悶的空氣壓得羅溪有點兒透不過氣來,原本這身制服緊緊束在身上已經快令她窒息。
現在身旁彷彿坐著個抽氣筒,正強力抽走她周圍的空氣,她忍不住拿起大衣袖子在臉前扇起風來。
“穿成這樣還嫌熱?”旁邊的軍爺突然掀唇,語帶嫌棄。
羅溪別過臉不看他:“要你管。”
這家夥差點兒壞了她的事兒,還粗暴蠻橫毫不講理。
“說吧。”淩冽完全不理她的態度,自顧問道。
“說什麼?”羅溪問。
淩冽側過臉,垂目自眼角裡睨著她,彷彿她明知故問似的。
她的確就是明知故問,因為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101nove.ospay上癮了?穿成這樣來幹嘛?”他強擠出一絲耐心問道。
羅溪也學著他的樣子,微微側臉,挑著眉毛,眼珠子斜到眼角裡。
“我都沒問你來幹嘛,你幹嘛問我?”
說實話,她隱隱覺得這事兒實在太巧了些,巧得有點兒不尋常。
為什麼他偏偏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還不偏不倚的撞見她。
“你經常去那裡啊?”她抬起眼角問。
“想知道?”他也問。
羅溪上下瞄了他一遍,哼,傲嬌的扭過頭。
反正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他要去哪裡找樂子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可心裡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好奇,又不想服輸,從車窗的反光裡偷偷瞄著旁邊的人。
那家夥一動不動的端坐,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剛才在會所裡明明氣得像座要爆發的火山,這會兒怎麼突然熄火了?
等著他繼續來追問,他卻半天沒有動靜。
她咬著嘴唇又堅持了一分鐘,終於忍不住回頭說:“你要是告訴我呢,我也告訴你。”
軍爺的唇角翹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也只有那麼一瞬間,又恢複了冷俊。
“去那種地方還能幹嘛?花錢找樂子。”
嘶——
羅溪眉頭蹙起,雖然有種他在說謊的感覺,但親耳聽到這話還是沒來由一陣煩躁。
這家夥說到底還是世家的大公子,不可能一點兒紈絝子弟的劣根性都沒有。
敗類~她咬牙切齒的用嘴唇比劃著。
“口味兒還真重!”轉臉又裝作滿不在乎的嘲諷。
“那也沒你重。”淩冽不甘示弱,語氣漸重,“你究竟幹嘛去了?”
羅溪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的一笑:“兼職賺點兒外快啊,不然你們這些大公子錢往哪兒花?再說我還有債務要還~”
她說著還煞有介事的低下頭裝得一副無辜無奈狀。
哼~淩冽從鼻子裡哼一聲,這貨說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你傻啊~”他忍不住嗤之以鼻。
“你才傻…”她立刻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