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將照片翻回來,再看那個八九歲男孩的眉眼鼻唇——淩冽!
這,這家夥小時候有這麼…萌?
所以,視線移到後面那個小不點兒,他才是曉馳。
那麼,這個女人…女肖父,男肖母。
仔細看照片上那個女子的眉目之間,還有抿起的薄唇,甚至微笑時唇角的弧度,都與淩冽有著幾分相似。
只是她的面部線條更加細致柔美。
難道她是淩冽的母親?至少在年紀和相貌上很符合。
如果這真是他的母親,從照片上女人流露出的神態,與後面的文字來看,她一定很愛她的兩個兒子。
可是,曉馳房間裡的那堆照片裡卻沒有一張與她母親有關。
也從沒聽淩冽或者曉馳提起過她。
最重要的一點——相片上的虎鯨毛絨玩偶。
看尺寸比例和造型,這不就是她從總統套房偷走的那隻?
淩冽曾說它是寶莉150週年的限量版,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算一算時間的話…不就是那時候。
我去,那隻大抱枕他玩了十八年?
對他這種輕度潔癖的人來說果然不尋常。
母親——虎鯨——聖誕節——相依為命的兄弟——離不開抱枕的男人…
這些因素在羅溪的腦海裡縈繞交疊。
雖說找出了一些頭緒,但還有一個重要的疑點。
既然他對虎鯨已經有了十幾年的感情,為什麼突然就移情別戀到她身上了呢?
這丫如果不是在裝b耍流氓,那一定還有另外的原因。
又是什麼呢?
她盯著那張照片陷入沉思,恍然覺得照片上這兩個小男孩就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
模糊的印象在腦海中飄忽不定,想要走近看清楚,卻像是闖入迷霧中,記憶變成零星的碎片,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
從市區返回,已經過了11點。
淩冽推開臥室的房門,房間裡漆黑如墨,且,沒有人的氣息。
開燈。
大床中央的鵝絨被子鼓著一大塊,像是有人蒙頭裹在被子裡。
直覺,有些不對勁。
邁開沉穩的步伐,向大床一點點靠近,呼——一把掀開被子。
對著他的是毛茸茸黑乎乎的魚背,整個‘虎鯨皮’被撐得比以往更加的圓且胖,彷彿裡面鑽進了一個大胖子,這形狀…
這貨當他是傻子?
大手伸過去將‘大虎鯨’翻了個面,圓圓的帽子裡裹著個白白胖胖萌萌的——熊腦袋。
這件虎鯨毛絨玩偶服裡面硬生生被塞進了一隻大北極熊。
她準備讓他抱著這只披著虎鯨皮的北極熊睡覺?
濃眉忍不住的抖動,這貨就沒有一天能消停,總是變著花樣挑戰他耐心的極限。
摸出手機,撥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