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兒啊!你又來了!叔感謝你啊,昨日你給叔上的藥管用,叔都沒怎麼咳了!”夏君說著,就要坐起來。他女兒紅兒連忙將一個枕頭墊在他身後。
夏冰兒早就在家畫好了一個吊瓶帶來,此時,她從自己的包袱中取出吊瓶來,吊瓶下面長長的那根管子立即吸引了長河和夏紅,以及外面坐著的趙子涵的注意。
夏冰兒吩咐紅兒把門關上。
吩咐長河繼續把昨日綁好的三根竹竿拿來,支撐在這床邊上。
待一切做好了,夏冰兒又拿出自己家裡帶來的些許燒酒,用棉花蘸著,塗抹了一點在夏君的手背上,當是消毒。
一根針慢慢插入血管中,夏君有些微痛的齜了齜牙。
一根寬布帶被牢牢地綁在了針頭處,避免其松動。
夏君好奇地看著夏冰兒踮起腳尖掛吊瓶,“冰兒,這瓶子裡裝的是啥子藥?為啥一點顏色都沒有?”
夏冰兒側頭,望了望那瓶子,笑笑說道:“是鹽水,鹽水可以防毒!殺掉你咳嗽的毒!”
“這麼厲害!那為啥子不直接給我喝掉呢,這針——怪有些疼的!”
夏冰兒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要喝吊瓶裡的鹽水的,她笑著搖了搖頭:“只能打針,不能直接喝!”
趙子涵不知何時,已經閃入了門內,他仔細地看了看這掛著的吊瓶,又是撫摸,又是檢視的。
“這不是毒吧?”
據他了解,有些毒會用針來注入別人體內。這麼大一瓶的,慢慢滴水到肉裡,他只能聯想到是毒素。
夏冰兒不知該如何解釋,作為一個古代人,是不可能見過這樣的西方醫療器械的。這封建王朝幾千年,西方此時即便發明瞭這些西醫的治療手段,估計也很少有國人知曉。
“不是毒,是一種配好的藥,因為這些藥都能溶解於水,而且沒有顏色,所以看上去就像是水一樣。”
夏冰兒隨意找了個說法解釋道。
“嘖嘖……”趙子涵看了看夏冰兒,一個瘦弱的丫頭,若說她比別人強的地方,恐怕也只有身高了,看上去這麼小的年紀也就比自己矮上一個頭。
可這麼一個小丫頭說會配藥,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無色無味的一種藥,趙子涵真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既然自己如此武功高強之人都能被她救兩次,那就沒什麼不可能的吧!
“冰兒,你的能耐還真不小啊!”趙子涵似乎有種想看穿夏冰兒的沖動,然而,她的表現讓他希望一直這麼看下去,似乎怎麼都不會厭倦。
“趙大人!”
不知哪個喊了一句,夏冰兒這才想起來,今日四鄰八方的大小官員前來為趙子涵接風,此時大多還站在屋外等候呢!
她透過視窗朝屋外望了一眼。
只見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個個站在炎炎烈日下,排列的整整齊齊,卻又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屋內的情況。
由於官服厚重,太陽又很是毒辣,不一會兒,幾個官員額頭上已經掛滿了汗珠子,可他們又不敢輕易離開,一個個靜靜地等在外頭。
“趙大人,他們都在外面等你,你還是趕緊去招呼他們吧!”夏冰兒覺著,趙子涵作為一個欽差總跟在她的後面,總不是個事兒。
趙子涵也看了看外頭,可他卻笑著道:“沒事,讓他們多站站!”
夏君媳婦此時恰好端著一些鄉下的粑粑進來,聽到趙大人這麼說,吃驚不小。
那些可都是些當地的父母官,若是得罪了,日後可就很難再在夏家村混下去了。
她招呼夏冰兒和趙子涵吃些粑粑,自己就退了出來。
“大人們,且進來歇歇,喝口茶水吧!”夏君媳婦站在門口吆喝著,手上提著一個涼茶壺子,還有幾個杯子。
這些官員們本就很渴,一個個像是被曬的冒煙了,可趙大人沒開口,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抿了抿幹裂的唇,一個個搖了搖頭,閉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