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實已經成為定局,她沒有可更改的機會了。
“安藍,你為一國公主,但凡在做所有事情的時候都不可以如此的任性。”青燈一聽到安藍這句話,卻是嚴肅了起來。
一國公主,那必須是要為西陵國負責,怎可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把西陵的安危給置之不理呢?
“為什麼不能任性,人人都有想法,我自然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難道這都不行嗎?”
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有如此之難嗎?
而在安藍朝著青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口卻是陣陣的疼痛,就好似有一把刀直接的架在她的心口上。
“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是公主,你所承當起來的有西陵的責任。”
一句簡短的話,卻是已經足夠表明所有。
看,這樣的事實都不用她自己去想,大把都有人來提醒著她。
“這些事實我都不用你來告訴我。青燈,你知道我來找你是做什麼的嗎?”
他為佛家之人,所想的都是如何普渡眾生,如何的造福眾人。她問的這句話,不就是在為自己打臉嗎?
青燈怎麼可能會注意到她的事情呢?
然而,青燈卻一句極為簡短的話,他說:“我知道,你自己剛才都讓小彌僧來通知我了,你來,就是想要見我最後一面然後朝著我道別的。”
青燈把話說的很平穩,而他的表情裡面也是篤定的很,沒有絲毫嘲笑諷刺和挖苦她的意思。
最後一面……
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可是當把所有事情給做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難。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我見也見到了,現在我就可以走人了對嗎?”
安藍勾唇悽慘一笑,而垂落在腰側的雙手卻是緊緊的攥住,她在企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有些情緒在心口所泛現而起卻是太過於迅速,安藍都快要忍受不住心中的疼痛所在,卻是過於難受。
青燈雙手合十,一副淡然的樣子:“公主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
其實,不管是安藍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在萬千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對所有事情都看的相當的通透。
只不過是嘴上面沒有言明而已。
聽著青燈這些話,還有青燈此刻的態度,安藍想她明白自己要怎樣做了,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哪怕是事實發生,哪怕是她和青燈有了牽扯,可是對於青燈來說,那也不過是一場荒謬而已。
因為這一切,青燈是永遠都不願意去觸及,也永遠都不願意來承認的。
安藍沒說什麼,她在青燈的注視中緩慢的轉身,一步一個身影,在他的視線中被慢慢的拉長。
青燈一直都站立在原地,哪怕是安藍人都已經遠走青燈也沒走。
此刻,雙手合十的動作已經被青燈給放下,此刻他所站立的姿態,不再是一個出家人的姿態。
望著安藍那抹倔強的身影,青燈所想到的,是那一晚女子身體的曼妙。
而內心浮現出來的,那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疼痛,甚至是深深的浮躁,青燈是不明白這樣的感覺為何。
總之,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他病了,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流現出這樣的姿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