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
又覺得好煩!!煩他的態度可不可以變一變,要做惡人,就徹徹底底的做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冷漠,是我唯一的退路。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只知道身體內心的那一把火焰和外面冰冷的風在做著生死對搏似的。
緊接著……
聽到了腳步聲,似乎有人朝著這兒走了過來,她沒有力氣抬頭去看,更加不想去看是誰。
一會兒,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
誰?是誰?
是鬼嗎?還是南宮絕又回來了?
那個人蹲了下來,將地上的她扶了起來。
那一是一個厚實而又溫暖的手,從他的掌心,幾乎將所有的溫暖都傳遞到她的身上了似的。
誰?
到底是誰?
淺汐一點點的抬起了眸子,疑惑的看向了眼前的人,南宮絕嗎?是他嗎?!接著這兒的月光和星光,一點點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一身白色的衣服,有些像古代的人穿的似的,而他長發披肩,宛如從天上走下來的神明一樣。
他的一雙眼睛,像是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瑕疵的沾染,幹淨得像高山頂端的一捧聖雪,夜裡的風吹亂了額前的縷縷黑發,發絲溫柔地劃過眼簾,垂散在不誤凡塵的臉上。他孤高而又淡漠。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為什麼會看到……墨幽師傅?
淺汐瑟瑟的伸出手,嘗試的去觸控眼前這個人的身影,如果是幻覺的話,一觸碰就會消失的吧……也不會有溫度……
當冰冷的小手觸碰到墨幽的身子時,那股溫暖傳過來,她幾乎激動的快要哭了:“師傅……真的是你。不是幻覺。”
墨幽不語,只是手指輕輕扶過她那被風吹的淩亂的頭發。
“師傅,嗚嗚哇哇哇哇……”她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大聲的嚎啕哭了起來。心裡藏著的委屈,心裡的憤怒,心裡的所有所有的情緒,在師傅的面前,全部都化為了眼淚。沒有任何的防線,沒有任何的盔甲,此時,她才真正的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樣,有了軟弱的一面。
他不善於說什麼,只是將她抱了起來,朝山上走去。
殊不知,南宮絕站遠處,看著墨幽抱著風淺汐上山,只是靜靜的看著。
“主人,您為什麼不自己帶風小姐上山呢?”朱雀站在南宮絕的身後,眉頭一直緊鎖著。
“她不需要我。”
朱雀有些疑惑,那風淺汐就需要那個墨幽嗎?主人偏偏上山去找他,告訴墨幽,風淺汐在山下。
他們什麼關系?
“主人,那我們要在這兒繼續等風小姐下山嗎?”
“哦。”朱雀低了低頭,不必了,既然不必了,那您又為何站在這夜裡不肯離開呢?連她都覺得有些涼了。
南宮絕望著那越走越遠,那幾乎在黑暗中已經消失了的身影,而他一直在這兒待著,一站便是許久,小聲的自語道:“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
朱雀只聽到那小聲的私語,心裡跟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