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眸眯了眯,他道:“呵呵,你說的倒是輕巧,第一,你有什麼本事能夠確定自己能當上軍匪?第二,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
風淺汐什麼都沒有說,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遞給邱澤:“如果您不相信我,您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師、師傅。”黑明可憐巴巴的望著邱澤。
傻徒弟!
邱澤嘆息了一聲,語氣還是軟了下去:“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你代替明去參加選拔塞吧,但是,選拔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說不定還會死哦。”
“我現在都敢讓您殺了?又何懼死亡呢?”
“好,算你有點膽識,你剛剛說的沒錯,我們要當軍匪的原因,但是我們的原因和目的,現在不能夠告訴你。等你真的有那個本事成為軍匪,我就告訴你。”
兩個人這才談妥下來。
邱澤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徒弟,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然後走出了病房,他此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哪裡忍心再去看這可憐的徒弟。
人走之後,黑明虛弱的瞅向了淺汐:“淺汐。”
她走到了床邊,也不忍去看那斷臂。
“淺汐,你真的要代我去參加比賽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跟師傅說,讓他老人家就當沒有聽過你說的話。”
“不,我已經決定了,放心吧,我就算拼了,也會把軍匪的位置要回來的”
“可是,很危險,比賽的人,都很危險,我擔心你……那個比賽太暴力了,而且軍匪也很辛苦。你,吃不消呀。”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擔心著她,讓她心裡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和心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你身體好的時候,我一定會以軍匪的名義,來看你。”
帶著一些擔憂,黑明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黑明,她嚥了好幾口唾沫:“明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說什麼話?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保護你是應該的。不就是一條手臂麼,這不還活著就好了。”
已然不知道是何感受了,幾天前,她慶幸自己被黑明邱澤所救,也很高興認識他這個朋友,可是此時,她寧願自己從來不認識他,那樣的話,或許一切都還好,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黑明需要住院觀察,而她明天還要代替黑明比賽,也不能夠在醫院陪他了,只好回去。
夜色凝重。
她和邱澤坐在武器鋪子裡。
面對這位老先生,她一直低著頭,沒有吭聲。
“你打算,怎麼獲勝,有什麼安排嗎?”邱澤好像一天之間又老了幾分一樣。不過他已然冷靜了下來。
“還沒有。”風淺汐握緊了拳頭,在今天決戰那個砍刀男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可這力氣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憤怒過後,就又沒有了。那個軟骨粉還有效用,此時沒有了白天的刺激,她又變成了那個沒用的人了。
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就連跑的話,跑不了多遠就會氣喘籲籲的,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呦。
邱澤嘆了一口氣,眉頭深鎖,然後道:“你要什麼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