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傑胸口有胭脂的痕跡,雖然是被水浸泡過,還是留下了痕跡……”溫梓瑜洗好手,說出方才他與夜淩寒的發現。
沐清微還不待說什麼,便聽到牆角後傳來低低的議論聲,顯然,是那些方才看過熱鬧又沒事幹的人,在背後胡說八道。
“你們知道嗎?昨晚我分明看到慕容少桓與楚翰墨在盛傑房間外轉來轉去的,看兩人那模樣可是氣勢洶洶的啊!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們殺了盛傑,所以嫁禍給那個沐青衛的?”
“你傻啊!他們平時與沐青衛那般要好,怎麼都不會嫁禍給沐青衛吧!”
“對了,我還看到夜淩寒和那個齊國使臣顏如玉也在盛傑房間門口轉悠過,依我看,指不定就是他們昨天被盛傑氣到了,所以晚上便去殺了盛傑吧!”
“真嚇人,還好我平時沒與那沐青衛結怨,要不然,我這小命只怕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要交代了……”
看他們一個個猜測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差去茶樓裡說書了,沐清微緩緩的走過去,爬上牆頭看著幾人,要說人家的壞話也不挑個安靜點的地方說,偏偏要說的人家聽到。
看看夜淩寒那臉色就要凍死人了,他們還真是作的一手好死,還好楚翰墨與慕容少桓沒在這兒,要不然他們哪兒還能好好坐在這兒?
“你們與我結怨了小命保不保得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要是繼續胡說八道下去,這小命是一定保不住的。”沐清微的聲音閑閑的響起,叫幾個議論的人一臉驚恐的抬頭看去。
正好,看到一臉冰冷的夜淩寒立在牆頭,幾人急忙爬起來屁滾尿流的跑了:“我們再也不敢胡說了……”
看著幾人倉皇而逃的背影,沐清微覺得有些好笑,風言風語就是這樣被傳出去的,她拉了拉夜淩寒的衣袖,看著他笑笑。
“夜師兄,不用將那些話放在心上,我現在可沒功夫去管那麼多,繼續去查明真相吧!”
夜淩寒帶著沐清微一個旋身落下,看著她問道:“你不懷疑我,們?”他本是想問她,有沒有懷疑過他?可是話一出口覺得有點奇怪,便又多加了一個字,這意思當然是不同了。
沐清微搖搖頭:“為什麼要懷疑你們?你們的為人我很清楚,就如同你們相信我一樣,我也是毫無保留的相信著你們……”
溫梓瑜適時上前來,看著沐清微溫柔的笑笑:“清微,我們走吧!”看著與溫梓瑜遠去的那個嬌小的背影,夜淩寒覺得心中有些奇怪,她就像一顆頑強的種子,深深的紮根在他的心裡,他越是想將她拔出來,越是將自己的心弄得千瘡百孔……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出門的百裡晗玉與顏如玉還沒回來,倒是慕容少桓與楚翰墨帶回來訊息,那拖拽的痕跡通往後山,後山去鏡司齋有一條小路,平時沒人會走。
看得出,將盛傑的屍首帶到鏡司齋的人就是從那條小路進去的,難怪藏君堂的人沒有發覺過,慕容少桓與楚翰墨說,從後山一路追下去,便看到有馬車的痕跡,可是再追便上了大路,大路上人來人往,這馬車的線索自然就斷了。
對於慕容少桓與楚翰墨來說,追查的線索斷了,他們當然是很鬱悶的,可是對沐清微來說,這線索還是有用的,至少說明那兇手對這藏君堂很熟悉,這樣他們鎖定真兇的範圍也縮小了不少。
這兇手應該是與藏君堂有關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盛傑胸口的胭脂痕跡就又是一條有力的線索,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查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了。
不多時,容昊乾與楚鴻軒也回來了,兩人先前與沐清微透過氣,自然是旁敲側擊的問了盛將軍,昨天將軍府可有人送信給盛傑,盛將軍否認了,說沒人送過。
沒人給盛傑送信,那就肯定不是將軍府的人,難道盛傑什麼時候找了個相好的?他們都不知道?就連盛將軍也不知道?沐清微越發的不解了,只是,這藏君堂平時沒有女人進出啊!當然,除了她這個女扮男裝的貨兒……
等了一個多使臣,百裡晗玉與顏如玉亦是回來了,顏如玉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抱起茶壺痛飲了一番,看得出今天他們是很辛苦的,反觀百裡晗玉雖然眼中也有些疲態,可是仍舊是那翩翩佳公子的風貌,他坐下看著沐清微道。
“那花瓣的來源,我們查清楚了……”
顏如玉聞言,放下茶壺,擦了擦嘴繼續道:“我們跑遍了這附近,都沒找到相同的花瓣,最後倒是這百裡晗玉靈機一動,你猜怎麼著?我們去了靈隱寺,在靈隱寺附近發現了這花的來源,眼下也是清楚了,這盛傑只怕是在靈隱寺遇害的……”
顏如玉心直口快也管不得那麼多,百裡晗玉對他使眼色他是一點沒看到,將他們調查的事都說了出來,他沒注意到在聽到靈隱寺時楚鴻軒與楚翰墨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而其他人則是一臉瞭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