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午兩點了?
江笙猛的坐了起來,她自從離開京都,這些年都沒有賴過床了。
隨著她的動作,霍宴執的眸色卻又沉了些,只見那被子下露出來的雪白面板上,帶著他留下的星星點點。
江笙覺察出他的異樣,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出去,我要換衣服。”
霍宴執笑:“我這兒可沒你衣服,都在樓下了。”
她轉頭去找昨天穿來的睡衣,只見屋子裡幹幹淨淨,早就沒了蹤影。
知道她在找什麼,霍宴執悄聲道:“衣服髒了,收去洗了。”
自然不是霍宴執洗的,江笙想到阿姨們洗衣服時可能會有的表情,只覺耳根發燙。抬腳在被子裡踹了他一下:“那你下去給我拿。”
“我哪知道你想穿什麼。”說著話的功夫,霍宴執起了身,把她和被子一齊抱進了懷裡,“下去自己選。”
江笙擔心他的手,剛想說話,餘光瞟到床單上一片紅色的血跡,咬了嘴唇。
從前只聽過,沒想到是真的,那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疼痛絲毫不見消弭。
反觀霍宴執,一副饜足的表情,哪裡有受半點罪。
等江笙回了屋,便把霍宴執趕走了,她自己慢慢收拾了一下,才有時間去看手機。
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然鬧得滿城風雨,各種新聞報道也已經漫天傳揚開來。她也沒來得及問,潘玉現下怎麼樣了。
她在霍宴執身邊,逐漸有了依賴,全然把外面的腥風血雨都忘在了腦後,如今又實實在在的回到了現實裡,才覺一腦門官司。
說起來,他們也算經歷過生死了。
江笙開啟資訊,給容圖遠回了資訊,告訴他自己沒事兒,又給沈藍報了平安。
沈藍電話立刻跟了過來。
“我今天一早就去你家找你了,結果你不在,呵,去哪了?”
江笙半靠在床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輕聲道:“我在霍宴執家。”
“你去他家做什麼?”
“人家為我受了傷,我過來照顧照顧他,不是應當的嗎?”
照顧照顧?照顧床上去了?沈藍聽著江笙這話音兒,存了笑。
“聽你這聲音,昨晚過的不錯?恭喜啊,素了二十多年,總算吃了回肉。那位更慘,眼看要三十了吧。”
“除了疼,什麼感覺也沒有。”江笙實話實說,和她姐妹這麼久,兩個人說小話兒的時候,也不是沒探討過這個問題。
沈藍有過不少戰績,平時也說的快活似神仙,可江笙就覺得,她是不是瘋了。
沈藍神秘的笑了聲:“寶貝兒,你信我,這個中美妙,保證你第四次的時候就能蝕骨銷魂了......”
江笙啪的掛了她的電話,就不該接,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