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件暗金高開叉的禮服奪了江笙的注意力,這件衣服剪裁簡單,肩膀處兩根細帶吊著,整體鋪滿了同色的碎鑽,但是她有有些猶豫,這件是不是太惹眼了?
造型師知道江笙的想法,“您先穿上試試,我聽說今晚您是要出席拍賣會的,這種場合,作為霍總的女伴,不能太低調。”
“那就這件吧。”
江笙在試衣間裡,先將內衣換成胸貼,再把禮服穿好,抬眸看向試衣鏡裡的自己,居然有些陌生。
她拉開簾子走出來時,卻正巧看到霍宴執等在了外面。
“您來了。”江笙才一天沒有見到他,心裡頭就有種難言的思念。如今見了他,那空蕩蕩的心才又被再次填滿。
男人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再如往日一般莫不在意,反而因為這層關系的轉變變得更加肆意,須臾,他點了點頭,“不錯,和你們老闆說,往後她的著裝,都包給你們了。”
造型師連連表態,要知道,霍總一擲千金,未來伺候好了這位,還不是金山銀山的賺。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數的,自己這手藝,即便化妝再好,也得是人家姑娘底子好,如今這衣服往身上一穿,行動間雪白長腿若隱若現,腰身掐的盈盈一握,再往上,衣服包裹下,胸型飽滿,即便沒有內衣的襯託,都這麼圓潤漂亮。
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不由呼吸一滯。
衣服挑好了,口紅的顏色就選定了,等一切妥當了,霍宴執才道:“先下去吧。”
瞬間,屋裡就只剩下他和江笙。
小姑娘撩著水潤的眸子,在鏡子裡和霍宴執的視線勾纏到了一起,長開後的江笙,身上的韻味比之前更濃鬱了些,以前還小,長得雖然妖,但被她有意的收斂著,倒是沒人太在意。如今,徹底收起了那些小心翼翼,這漂亮就肆意的綻放了。
霍宴執揹著的手裡,拿出個盒子來。
他走過來,放到江笙的面前,然後彎下身子,在她柔白的肩膀處,輕輕落下一吻。
她的身上,多的是沒被開採過的美妙,霍宴執一觸即離,說道:“開啟看看。”
盒子裡,躺著一套首飾,粉色寶石鑲嵌的項鏈,耳墜和戒指,將奢侈擺在了明面上。
“會不會太貴重?”
霍宴執親自執了項鏈,繞在了江笙細白的脖頸上,粉色和她的肌膚相得益彰。
“不算什麼。”
若論起闊綽來,京都這群人裡,也能分出個一二來,在霍宴執這裡,確實不算什麼,江笙意識到這一點,也就隨遇而安了。
她捏起耳墜,偏頭戴在了耳垂上,再抬眼,發現霍宴執還在看著她,“您這麼瞧我做什麼?”
男人勾唇笑了笑,“笙笙,今晚過後,大概就不會這麼安寧了。”
江笙默了默,她一早就想過了,這場拍賣會,大概是霍宴執特意想帶她露面才會答應前往的。她也想過,自己當初被帶回霍家時,是隔著輩分的,霍宴執對外也一直以長輩自居。
但如今,被她打破了這固守成規的安寧日子,無論明天會爆出什麼樣的新聞,也都是她該去承擔的後果。
“我知道,您放心,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霍宴執像之前一樣,摸了摸她的發心,“原來一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了。”
江笙垂下頭,聲音小小的說:“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霍宴執撥了下她的腦袋,“矜持些。”
“和您在一起,要是一直矜持著,恐怕也就沒有我的今天了。”
眼瞧著她把自己打扮妥當,霍宴執看了下時間,“走吧。快開始了。”
江笙跟在他身後,臨出門前,霍宴執接過披肩親自蓋在了她的身上,“外面冷。”
這一句熟悉的叮囑,讓江笙恍然間覺得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冬日,霍宴執在崇德的教學樓下,親自將帽子扣在了她的頭上,也是這般語重心長的叮囑她“外面冷”。
江笙挽上他的臂彎,隨著他一齊往外走,繼而嬌柔一笑:“多冷都不怕,這不是在您身邊了嗎。”
她慣是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