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之連忙把江笙交出去。
“我沒事,您放我下來吧。”江笙被霍宴執接回懷裡,仰著髒兮兮的小臉看他。
“有沒有受傷的地方?”霍宴執沒有放下她的意思,“寺院裡有大夫,簡單的小問題可以處理,但若是問題嚴重,我們就下山。”
“沒大礙的,就是手腕有些疼,不嚴重。”
蔣臣之看了眼天色,這麼黑,還下著雪,山路根本就走不了。
“宴哥,這路程太危險了,不能走,今晚先忍忍,明天亮了再下山也不遲。”
“處理好你帶來的人。”霍宴執說罷,抱著江笙往大殿方向去了。
蔣臣之無緣無故惹了一身髒水,咬著後牙根蹲下身子,看向還在坑裡的女人,笑的陰森森的。
“我說,吳語濃那女人許給你什麼好處了,值得你這麼為她賣命?”
宋雯雯抽抽搭搭,“她答應...答應我...替我還欠的200萬。”
蔣臣之點了點頭,“二百萬,為了區區二百萬,你就去碰霍宴執那個寶貝疙瘩,還給小爺我惹了一身騷。你倆是提前就謀劃好的?來這玩兒我呢?”
“不是不是...我就是剛在車上和吳語濃聊天了。然後臨時起意!我以為.....以為...”
“你以為什麼?以為那是個沒爹沒娘好欺負的主兒?傻逼。等著吧,有你好果子吃。”蔣臣之站起身來,扔下宋雯雯,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今,什麼對宋雯雯來說,都不如霍宴執來的可怖。他的話,從來擲地有聲。
他說讓宋家買單,那肯定會靈驗。就像她之前聽到的傳聞,江疏冒不知怎麼惹了他,如今江家的生意處處受阻,運輸不暢,到處被卡。賠了將近幾千萬。
可她宋家小門小戶,哪裡來的千萬去賠呢?
霍宴執在商場上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唯一那處柔軟,如今也就對著江笙的時候還能展現出來。
女孩窩在他懷裡,手指抓著他的衣襟:“您放我下來吧,我傷的是手,也不是腳。”
霍宴執笑了下,聲音從胸腔裡傳出來,眸色亮了幾分:“老實些吧。”
江笙有些心虛:“我真的沒什麼事情,剛剛也沒怎麼受她欺負。”
“我們笙笙是常年打架第一名的金剛小公主,不是嗎?”霍宴執開起她的玩笑來。
這個形容,真聽不出來是誇她呢,還是點她呢。
“我發現了,只要我打架打贏了,您就高興。”
霍宴執沉默片刻,唇角笑容漸漸收攏,那一慣雲淡風輕的面容上,頭一次多了些道不明的愁容。
“若笙笙再也不用將一身刺亮出來,也能每日安然無恙,我倒是能真的高興一些。”
一路走來,雪雖下的大,但因在霍宴執的懷裡,倒是把渾身的寒意驅散了不少。她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處,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閉了眼睛。